在趕往羅君家的路上。張恪接到陳秉德的電話。陳秉德在電話裡將與餘慶林、張健兩人議定的內容告訴他張恪對此並無不滿。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時間的指標還剛剛拔到九九年的第一天。地方上的利益群體早就形成盤根錯節的利益鏈。像錢桂華這樣的角色。往往是利益鏈中較為重要的一環；要沒有像徐學平如此性格強勢的掌權人物。要沒有合時的政治環境。要沒有一個有力的堅定的團體。想要較為徹底的清理關係複雜的利益利益網。那是妄想。

對利益利益網來說。只要不觸及整體的根本利益。犧牲矛盾突出的區域性也是可以接受的現實。這樣而可以使整體更加穩定。不會引起大的反彈。

這種事情。張恪也見識太多了。就像收購晨曦紙業發生的種種事。

※ ※ ※

張恪與唐婧趕到羅家。姚文盛與易馨已經趕到那裡了。他們走過來接張恪。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青年。

“聽文盛說，你們昨天從北京回來，在飛機上怎麼沒有看到你們？”易馨問道。

“昨天在飛機上。你是空姐還是乘客？”

“昨天又不是我當班。當然是乘客了。”

“那就不後悔昨天沒有坐飛機了……”張恪腆著臉笑道。

姚文盛笑著捶了張恪一拳。介紹他身邊的兩個青年男女給張恪認識。女的是羅君的女兒羅琪。男的是羅琪地男友趙留宇。

羅君到建鄴赴任時。兒子女兒都已經成年，就妻子與他一起到建鄴來。他兒子出國留學。女兒大學畢後留在北京工作。這個元旦。羅君女兒羅琪帶著男朋友趙留宇趁假期到建鄴來見父母。當然了男方的家世也是事先到羅認可的——對羅家來說談什麼自由戀愛就有些奢侈了——兩人確定戀愛關係後這算是正式的拜訪雙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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