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說道:“是我是我,別叫這麼大聲,咱都光著腚,能不能別給亮兒了,怪讓人害臊的。”
我說:“別跟著添亂,要是連你這種二皮臉都臊了,我和碟兒哥的臉還他媽能往哪擱?”
大煙碟兒說:“一絲不掛是不雅,很影響咱仨的正面形象,好在都是爺們兒,這也沒外人,有什麼不能看的?”他說完話,再次按著了打火機,我們眼前總算有了些許亮光,大煙碟兒一看他那沓子鈔票讓水浸得稀爛,急得直抖落著手,連聲叫苦:“可要了我的命了,艱苦奮鬥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說:“要不是二皮臉把人家祖廟中的風水井揭開,傻子也不至於在咱身後下黑手。”
厚臉皮說:“我可是比誰都冤,那個傻老趕貌似忠厚,骨子裡卻是大大的狡猾,偷喝了咱的棺材酒不說,又怕咱們找他算賬,設計將咱們引到祖廟裡滅口,不是我說你們,這簡直是明擺著的事,平時你們哥兒倆一個賽一個,都比猶太人還精明,愣看不出來?還讓我替傻子背這麼大的黑鍋?”
大煙碟兒身上冷得瑟瑟發抖,哆嗦著抱怨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困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地洞裡,凍不死也能把人餓死。”
厚臉皮道:“我可不是怕死的人,怕的是死不了活受罪,受完罪還得死,那才真叫倒黴,更倒黴的是死後都沒人給咱收屍,屍首扔在這讓蛇鼠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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