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漿汁兒,我也做過同樣的夢。
只當是個巧合吧。
經驗告訴我,糾纏這種玄乎事兒很麻煩,註定沒結果。
開出庫爾勒城區之後,公路平坦,空空蕩蕩,我們一路飛奔。
中午時分,我們快到若羌的時候,公路邊出現一個男子。在這種空天曠地裡,見到一個孤單的人,跟在嘈雜的城中見到一頭小野鹿的機率差不多。
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花襯衣,深藍色夾克,軍綠色褲子,棕色登山靴,揹著一隻舊舊的挎包。他的臉很瘦,黝黑黝黑的,手裡舉著一塊紙殼,上面有字,好像在等著搭車。
車隊接近他之後,我仔細看了看,紙殼上歪歪斜斜地寫著兩個字:魏早。
我拿起對講機呼叫魏早:“魏早,你停車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嚮導?”
魏早說:“好嘞。”
我減速靠邊,把車停下來。
後面的車依次停下來。
我跳下車去,朝後看。
第二輛是黃夕的車,他和張回各自坐著,誰都不理誰。
第三輛是布布的車,布布下來了,伸展四肢。沒看到徐爾戈,他沒坐在副駕上,估計在後座睡著了。
第四輛是孟小帥的車,號外坐在她旁邊,兩個人朝我望過來。四眼在後座,從窗戶伸出腦袋,愜意地吹著風。
第五輛是白欣欣的車,他和衣舞高高在上,兩個人正在聊著什麼,白欣欣講得眉飛色舞,衣舞似乎對他不怎麼感冒,沒什麼表情。她朝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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