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獸皮這個詞，我想下意識地手指動了動，當然，這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只是，我不敢保證這個條件反射的動作沒有被對面的狄天看見。

“小子，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狄天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精芒，一閃而過，被我捕捉到了。

“造天？你不是說笑吧？從盤古創造初代天道到如今，每一代的天道都是傳承的，何來創造一說？”

我故意岔開話題，只是腦中一個深藏的想法開始浮現出來，很久之前有人對我說過，天道是一個家族，而我只是一個被這個家族選中的傀儡而已。

狄天忽然沉默了，一陣冷風從宮殿的深處吹來，我看見這位曾經的西天一脈的帝皇眼神裡露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人類，你覺得我是在說笑話嗎？很好笑嗎？”

狄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乾瘦的身體上散發出迫人的氣場。

“你們人類總是自以為了解了整個天地，其實在我看來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天道？你以為你頭頂上真有一雙偉大的眼睛在注視著你嗎？告訴你，從來都沒有！天道是被創造出來的，如同我們一樣的種族，是被一個無上的存在創造出來，管理整個世界的代理者而已！被創造者需要一個被選者，也就是一顆種子，而你就是這個種子。你以為成為天道候選者是什麼好事嗎？不過是成為那位無上存在的一個棋子而已。”

狄天微微搖頭，兇芒閃現的同時，說出的話讓我整個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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