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師父則是南老三徐臨南,師父天生好酒,生性潑辣,光棍的很。我師父學的就是捉鬼除鬼,最擅長的就是心咒術。他老人家有個紫金葫蘆,葫蘆裡面是螺紋內紋,那螺紋就是六道輪迴,酒葫蘆可以收靈,還可以裝酒。
在裡面的酒會變成一種叫“百鬼釀”的酒。味道很香,聽我師叔說,只要百鬼釀開了蓋,方圓數里,百鬼不侵。而我們這一脈則被稱為“縛靈人”。
最後就是我師叔,我師叔這人特別有意思,他天生陰命,離不了陰氣重的地方。當時師父不得不收他,裡面還有一個小故事。
當年師公徐嶽第一次見老獨眼是在一條集市上,徐嶽看到一個人捧著個東西非常高興的走,不過面相顯示此人印堂紋已開,命不久矣。每個人頭上都有印堂紋,印堂紋一開,就證明活不久了。
徐嶽見到這個人的穿衣打扮,在看看他的手,直接一把扯住了他,問道:“你還想活嗎?”
當時老獨眼年幼,聽了徐嶽這話頓時就生氣了:“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這麼跟我說話,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吧?”
徐嶽自是有自己的一翻修養,沒計較老獨眼的話,直接說道:“你是盜墓的,沒錯吧?”
那人一聽,當即就是一愣,點點頭。徐嶽沉吟一下,又問:“你是不是已經七天沒有盜墓了?”
那人自己低頭琢磨了一下,然後點頭,忽然緊張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徐嶽擺擺手說道:“如果你想活,現在馬上放下東西跟我走。”
老獨眼一聽,半信半疑,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還是聽了徐嶽的話,跟著徐嶽走了。徐嶽把他帶到了一個義莊裡面,也就是古代村子停放棺材的地方。找了一個棺材,對他說道:“你進去,躺下,我不讓你出來,你千萬別出來。”
老獨眼迷迷糊糊的就聽了徐嶽的話,進了棺材,徐嶽當即就叫人釘釘子,釘上七七四十九顆棺材釘。老獨眼當時氣得要瘋了,就在棺材裡破口大罵,叫鬧不休。不過也沒人理他。就這樣足足關在棺材裡一天,徐嶽叫人把他放出來。
這一出來,老獨眼臉都綠了,指著徐嶽鼻子罵他老混蛋。但是徐嶽卻看了看老獨眼的印堂,點點頭。告訴他如果沒地方去了,就來找自己。同時給老獨眼留了當時所居之地。
老獨眼氣得夠嗆,轉身回家,可是一到家就發現自己的兩個哥哥無疾而終。他當下心中駭然,難道真的是徐嶽救了他嗎?想到這裡,他連忙去找徐嶽。問徐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嶽笑笑說:“你命裡極陰,沒有陰氣的地方,你是活不下去的。但是盜墓卻不能再做了,有傷天道,也損陰德。從今天開始,我教你尋龍點穴,風水堪輿之術。”
就這樣,老獨眼成了徐嶽最後一個徒弟。後來因為長期接觸這一行,在尋星點穴一道頗有所成,更讓人沒想到的是,老獨眼竟然掌握了運盤術,開了運盤目。
這運盤術說白了就是根據現在的地脈,能夠推測出曾經這裡的山脈走向,這行最厲害的人,甚至能還原兩千年之前這裡的風水地脈,山川走勢。是非常了不得的能耐。被尊稱為“地師”!而瘋子現在看風水家宅的能耐,就是跟我師叔徐嶽學的。
只不過,師叔說他和瘋子沒有師徒緣,不肯收瘋子為徒。瘋子這性格,狂妄的一b,自然也不肯拜師。但是用這看家宅的能耐混口飯吃,瘋子卻是綽綽有餘的。再也是我為什麼說,瘋子的風水肯定比我強。
要是房子裡有陰氣鬼氣,我可能在行,也會看點五行。但是真要說家宅風水擺放等等,瘋子比我強多了。這就是術業有專攻。
閒話少敘,繼續說回來。瘋子當然知道我二師伯徐定西,他直接罵道:“那老東西不學好,害人無數,最後也是他自己的報應,你怎麼提起他了?”
我笑道:“西老二當年練觀符之術,已經到了要遭天譴破命的境界了,所以他才會用“攔天門”擺‘九星換命’之法。為的就是清業債,瞞天道而活。可是你沒發現就算是他控屍都是有數量的嗎?
他每一具聽命於他的活屍,都需要他祭練,所以你說的那種一個人操控方圓百里的鬼魂都衝著我們倆來,這事兒明顯不可能的。”
瘋子聽了後也覺得是,他忽然說道:“我操,賢弟,你記得那天上悠悠身的陰靈麼?那陰靈死之前對你說了一句話。那是不是證明那陰靈也是鬼修?”
我愣了一下,隨即沉思後說道:“有意識的鬼,未必是鬼修,也可能是認識我。或者受人驅使。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瘋子說道:“我就是在想,會不會我們所遇到的這些東西就翻來覆去那麼兩個鬼。如果幕後的‘他’想要禍害咱倆,只要弄那麼兩三個靈體,我們走到哪裡跟著我們到哪裡鬧事,不就可以了嗎?”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還記得媚兒嗎?就是這屋子裡的那個鬼修,張春生在那天,我們解決掉的。”
瘋子點頭說記得,我繼續說道:“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些死了的鬼,不是都白死了?”
瘋子搖搖頭:“賢弟,我覺得你思維被侷限了,你想過沒有,這鬼修很可能是別的鬼叫過來的?”
我說:“不對,不科學。他怎麼就知道這鬼修一定會碰到我?張春生家的事情,很久以前就埋下伏筆了吧?那時候我還沒下山呢。不是嗎?”
瘋子深呼吸一口氣,揮揮手說道:“去他奶奶個腿兒,老子不想了。愛來啥來啥,來個鬼咱就弄死一個鬼,來一對,就弄死一對。”
我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就說:“那要是萬一咱倆不是對手咋辦?”
瘋子很鄭重的說道:“我很慈悲。”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慈悲?什麼慈悲?”
瘋子點了一支菸,看著我非常認真的說道:“賢弟,我們是兄弟。”
我點點頭:“沒錯,那和慈悲有什麼關係?你要出家?”
瘋子罵了我一句:“你他媽才要出家,老子還有大好的青春沒過,大把的妹子沒泡。”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有的時候有事就會往道館跑一跑,現在和老神棍混的很熟,他也不怎麼管我。反正我吃的是提成,他那一個月二千塊錢還不夠打牙祭的。他心裡也清楚。
老神棍自己都說,就當他僱了個業務員,幫他跑業務的。我感覺老神棍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寵愛姜胖子的緣故,姜胖子拿我當師父,就聽我話。於是我現在成了道館的道童業務員,簡直姜胖子的陪玩。幫老神棍教育姜胖子。
瘋子果然如他自己所說,開始在網上找簡歷,洗手間的水電也改的差不多了,我倆白天吭哧吭哧的幹活,順便弄房子的手續,晚上就上網幫瘋子查合適的設計公司,投簡歷。瘋子連投了好幾家簡歷。有廣告設計,室內設計,還投了招聘3dmax講師的行業。
我們當時在美院,3dmax都是必修課,當時瘋子學的就非常好。這個軟體他用的比老師都強。
他三海美院的學歷是本科學歷,所以倒也不怕投簡歷這事兒,沒一會兒,就扔出去了六份。剩下的就是看那個公司回信讓他面試了。
很快,就到了週末。是我和老神棍約好密室逃脫的日子。我們說好大家玩完密室逃生,就一起來我和瘋子的新房子燎鍋底。搬新家,請朋友一起來燎鍋底是種習俗。我和瘋子還特地提前買好了羊肉,冰箱裡又冰好了啤酒。打算在家裡來頓涮火鍋。
張春生當時這套房子裡的東西全都沒帶走,除了他私人物品以外,傢俱家電幾乎都留給我們了。他說搬走看見會想起他媳婦兒,心裡難受。就留給我們吧。
所以我們撿了個大便宜,鍋碗瓢盆都是現成的。看著這個房子我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終於有了自己的窩了。從我爸爸嗜賭成性,媽媽拋棄他一個人離開以後。我就跟沒爹沒媽的野孩子一樣,唯一對家的概念就是我爺爺。
可是爺爺現在歲數大了,我在山上的時候還曾經去看過他幾次。現在幾乎和家裡沒什麼聯絡。不是我不孝順,是從小就沒爹媽管過的人,真的感覺親情淡薄。
正因為如此,才會把瘋子這幫兄弟當成親人一樣相處。看著這個房子,我心裡特別踏實。儘管最初它是個凶宅。
我和瘋子到道館的時候,姜胖子、梁宇浩。霍萌萌都來了。霍萌萌這次穿了一身緊身紅色的皮衣皮褲小皮靴,襯托著她的身材那叫一個性感。頭髮也不繫了,直接披下來下面燙著大波浪。但是一張臉看上去還是很稚嫩。和這身衣服結合起來,竟然有一種“熟女身材萌妹臉”的感覺。
看的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