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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北亭看著蘇唐平靜清澈的眼睛,有些羨慕。
君司安把她的後半生包圓了,讓她能妥帖溫和地做一個普通人。
但也是蘇唐她一直跟自己這樣的人不一樣,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屬於過蒼梧,她從來不忠誠。
所以她離開蒼梧是解脫,得到的是快樂。
而賀北亭卻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麼,他只是想回當初讓自己舒適的狀態,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問,每天接任務,出任務,再隨時做好死在哪個不知名角落的準備。
那樣的日子讓他覺得自在,狂野粗暴的叫罵聲比酒吧裡推杯換盞的笑聲更讓他覺得熟悉,冰冷的刀槍也比酒杯和盤碟更讓他覺得親切。
他活在正常人的世界裡就像一頭野獸被裝上了嘴套,剪去了爪子上鋒利的甲趾,他不適應,不舒服。
蘇唐壓了酒錢放在酒杯下,沒有打擾怔怔出神的賀北亭,跟零打了聲招呼後,就先離開了。
她向來不替別人做決定,她尊重他人的任何一個選擇,只要他們願意承擔結果。
本質上的蘇唐,依舊果斷乾脆,絲毫不會拖泥帶水。
凌晨,賀北亭又跑到陽臺上發呆看日出。
日出的顏色特別像血。
他有點……糾結,不知道對於再也不能踏足京市這個條件,他能不能接受。
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糾結。
這裡有什麼好的呢?他在這裡失去了老鳳主和少主,死了那麼多人,將一切都毀得乾乾淨淨,他什麼也沒了,這裡就是個巨大的墓地,埋藏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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