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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川搶救蘇唐，整整七天。

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幾乎沒有離開過手術室。

他那隻僅剩的眼睛裡，時常浮現遲疑，似乎是猶豫要不要就這樣放任蘇唐死掉算了。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熬到血絲布滿眼眶，還是繼續跟閻王搶蘇唐的命。

程嫣染是厲害的，那麼多句“天才”不是白白誇出來的。

她幾乎毀掉了鳳川的“傑作”，蘇唐離死也只差一絲線。

同樣守在這裡的陳致明看得心驚肉跳，他看得出鳳川用藥有多猛，但那些用法是打死他也想不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鳳川的身份實在特殊，他幾乎想上去跟鳳川問好，向他讀者。

鳳川滿臉疲憊，累得有些虛脫。

他坐在手術檯邊上，勾著頭，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然後轉頭看著幾乎如同一個死人的蘇唐。

莫名地，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他開始想象，如果蘇唐死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將蘇唐泡進福爾馬林裡？

這樣想著，他低下身來湊近蘇唐，在她耳邊輕聲說：“小軟糖，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怎麼樣？”

蘇唐毫無反應。

鳳川笑了下，手指劃過蘇唐的臉，笑著說：“你猜到了是程嫣染動的手，那你有猜到，她為什麼這麼急著動手嗎？”

他笑著笑著，就突然變臉，臉色變得兇狠，撫過蘇唐臉頰的手指也用力，掐著她的下巴，狠聲說：“我告訴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你就是去了地獄，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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