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天夜裡我做了生平最無厘頭的一個夢。
我夢到了我爸爸。他在頭上包了一塊很大的白毛巾,在一片金黃金黃的麥田裡開著一輛巨大的推土機,嘴裡還深情地哼著一首紅歌:“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若要盼得喲紅軍來,映山開滿喲映山紅。”雖然是在夢中,我也敢確認,那真的是推土機而不是拖拉機,好好的金黃金黃的糧食都被那輛巨型土撥鼠機耕得毀於一旦。
在這場華麗而又搞笑的場景裡當然有她,她穿了一件我媽媽曾經穿過的花裙子,白底藍花,站在麥田的邊上輕輕唱和。遠看像個青花瓷茶壺。陽光照著她的臉蛋,微紅迷人。微風吹起她的裙襬,讓人陶醉。我奮力想向他們跑去,卻像所有令人抓狂的夢一樣——死也邁不開我的步子。
然後,我無可抗拒地醒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伸手去掏枕頭下面的手機,發現它沒電自動關機了。我坐在床邊睡眼惺忪又滿懷遺憾地將那個夢反覆回味了好幾次,這才爬起身來準備去上課。誰知道剛走到男生樓的門廳裡,半路忽然殺出個程咬金,他穿了一套武松打虎穿都嫌土的運動服,像一個巨大的灰饅頭一樣從樓梯上飛了下來,然後一隻手撐在我前方的牆上,另一隻手瀟灑地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完全沒認出他是誰,直到他深情款款地對我說道:“米粒兒,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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