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一身白衣,如同索命的白無常,速度飛快!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黑刀,直接命中了一個瘦弱罪民的腦袋,貫穿而過,鮮血四灑!
被黑刀直穿了腦袋的罪民,還未感受自己腦袋上所傳來的痛楚之感,便兩眼一黑,倒地而亡了。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馮文就瞬殺了那個可憐的罪民!
在所有的罪民的不解以及觀眾席上那些達觀富貴的驚訝之下。
馮文面無表情的取出了一條白布,將自己手中的黑刀擦拭了幾下,直至將鮮血擦拭乾淨。
只是這可把罪民們給嚇壞了!
明明之前馮文清點大獄籠之中的人數的時候,僅僅是清點到了九十九人啊!
九十九人!
不足一百!
也就是說此刻大獄籠之中的罪民們,都是有繼續生存下去,都是總有能夠看到明日的太陽的權利的!
所以馮文沒有理由殺人啊!
根本沒有理由!
馮文的動機……
究竟是什麼?
很快罪民群中,就有了抗議和不甘的聲音!
“馮執事,明明我們罪民的人數已經廝殺至了一百人之內,你卻還要刺殺他呢?”
“不是說只要人數少於一百以內,我們這些剩下的罪民就擁有繼續活下去的權利了嗎?”
“難道大獄籠的規則,是你一個執事就可以輕易改變的嗎?”
……
這些身著破爛,身材瘦弱的罪民們明明前一刻還在為了生存而互相廝殺。
在這一刻卻是極為團結的站在了一起!
只為……生存!
罪民雖賤,卻也有著為了生存討伐的權力!
之前馮文所做的一切,已經觸及了罪民們最後的底線,自然是引起了罪民們的不滿!
楊夜也是眼中閃爍著微弱的血腥光芒,隱沒在罪民之中,時刻的盯著馮文的一舉一動。
若是馮文之前的舉動引起了罪民們的暴怒,楊夜絲毫不介意煽風點火之下一起與罪民們群湧而上,弄死馮文!
只是面對罪民們的怒火。
馮文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
反而是自得的轉向了觀眾席那面。
向那觀眾席的達官富貴們揮手致意道:“諸位,這是我馮某最新修煉的一招,不知各位覺得如何啊?”
那些原本坐在觀眾席上的達觀富貴們。
此刻哪還不知道,這是地牢執事在獻技討好他們呢?
頓時原本那些滿臉蠻橫和粗魯神色的富人們,便一個個拍起了馮文的馬屁起來。
“馮執事真是少年英雄啊!不過二十多歲,竟然能夠將武技修煉到如此地步,實在是我血月帝國的青年俊傑!”
“何止啊,我看在今年的地牢執事評選之中,馮執事應該也能大出風頭!”
“看來以後我們與馮執事的交情,還要多多加深啊……”
……
馮文對於這些粗魯富人們滿臉的討好之色自然是盡收眼底,並且也是一一回禮了起來……
令人難以想象。
這個現在和那些達官富貴們打成一片的馮文。
在前一刻只是為了秀弄自己的武技,就血腥的刺殺了一個活生生的罪民!
在應付完了那些富人之後,馮文終於將自己的頭轉了過來,看向了此刻已經有些憤怒的落魄罪民們。
馮文眯著眼睛,打量著罪民之中之前出頭的那幾人。
嘴角冷笑道:“哼!區區螻蟻,哪來什麼叫囂的權利?”
“我承認,之前的確是我馮文沒有按照大獄籠的規則,可是……
你們又能奈我何呢?渺小的螻蟻,殺了便是殺了!誰再多言,休怪我用我的黑刀再捅死幾個!”
出言不遜的馮文眼中對於這些罪民根本沒有任何的態度。
馮文的沒有態度,便是對於罪民們最大的蔑視!
在馮文的囂張氣勢面前,罪民們終究還是難以承受的……爆發了!
有幾個最最衝動的罪民,甚至都有了想要動手的意思!
只是馮文的下一句話,卻是給所有的罪民們,都潑了一盆冰冷的水!
“今天你們要是敢對我動一根手指,老子就讓你們這籠罪民每天都去參加大獄籠,直至死光為止!”
眾多罪民,瞬間鴉雀無聲!
世上有沒有神,這個誰也不知道。
但是對於此刻可憐的罪民們來說,無情的地牢執事馮文,便是神!
甚至對於罪民的稱呼,馮文更是用“籠”這個詞語來形容!
這籠罪民……
這籠罪民……
這籠……
顯然在馮文的眼中,此刻站在籠中的這些破爛衣衫的罪民們,與一群飢腸轆轆的野狗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區別。
一籠罪民,與一籠肉狗,在馮文的眼中是一樣的。
在看到這些前一刻還準備為了生存搏命的罪民,現在一個個全部鴉雀無聲之後。
馮文眼中閃過輕蔑道:“今日大獄籠結束,回地牢吧!”
不論成群的野狗如何兇狠的不像話,也終究還是狠不過拿著武器人類的!
…………
當晚,楊夜冰冷的地牢之中。
一個地牢雜役送來了一碗白米飯。
一碗的白米飯,沒有任何的配菜,更沒有任何的調料。
一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白米飯。
這是楊夜四天以來。
唯一一頓地牢內送來的伙食。
楊夜上次在地牢內享用白米飯,還是四天前的事情了。
這就是卑賤罪民的生活,這就是楊夜整整生存了六年的日子。
可惜,這一次楊夜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將這碗白米飯囫圇吞棗的全部吞入肚中。
而是輕輕的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米飯之上。
嘴中微道:“食天訣,吸!”
瞬間,一道紅光從楊夜的手上閃過,劃過了米飯之上!
頃刻間,原本盛滿米飯的飯碗之內,竟然一粒米粒都難以尋覓了!
楊夜輕笑道:“不錯!果然是世間萬物皆可吸!我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我的體內多出了一股微弱的能量,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我雖然在瞬間吸收了如此多米飯的力量,卻沒有好好的品嚐一下這米飯的滋味……也算是唯一的缺陷吧,呵呵……”
……
第二天早上,地牢雜役和往常一樣,將昨晚楊夜使用過的飯碗拿走了。
看著一絲不掛的飯碗內根本沒有任何殘渣,雜役卻是沒有任何的驚訝。
罪民本就是野狗。
野狗自然是會將每一粒的米粒子都舔的乾乾淨淨的……
只可惜雜役沒有注意到的是。
當他拿起飯碗轉身離去的時候。
楊夜盯著雜役後背的眼神之中,忽然閃起一股血腥的紅光,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