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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不能兩情相悅確實很痛苦,可是,我想如果我努力去愛他,總有一天……他會看我一眼的吧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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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把葉梨送走,晚上田美女下班回來以為他去了夏家就沒當回事。晚上夏文麒他媽打電話來說,夏文麒從外地回來了,帶著小梨一起過去吃飯。田美女立刻就傻了,揪著往臥室裡鑽的我就急,“小梨呢?小梨去哪裡了?”

我藏不住了,“送葉榛家去了。”

田美女氣得愣了一會兒,一巴掌甩過來,“是我嗖你爸把你寵壞了,總覺得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什麼都由著你!你愛怎麼大方我管不著,把我外孫還回來!”

這一巴掌我捱得不冤,可是從小到大頭一回捱打,還是有些疼。

“媽,葉榛他媽媽得了重病, 快不行了,我想著……我想著……”

“你走,不把我外孫帶回來你就別回來了!”

於是幾分鐘後我拎著包站在了大街上。

柯杏香那裡是不能去的,她最近跟鋼琴家打得火熱,我睡在他們隔壁會睡不著,夏文麒那兒也是不能去的,除非我想被夏文麒他媽念死。其他的狐朋狗友若是看我落魄,恨不得敲鑼打鼓滿世界宣傳。

於是衡量了半天,我去了醫院的員工宿舍。

第二天早上我拿著牙缸子蓬頭垢面地去洗漱,碰見於雅緻也在洗漱。我不願意碰釘子,刷完正要走,聽他喊:“你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

我回頭,“早。”

“現在愛上我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我說,“葉榛回來了。”

於雅緻氣得像失聲了,好久才“哈”了一聲,徑自從我面前走過去。

於是一連幾天我都在各種臉色中度過。

回到醫室上班,我小心翼翼地不敢招惹沒幾分好氣給我的老師,於雅緻那邊跟護士姐姐高調地出雙入對。而往家裡打電話總沒有接,我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裝那個倒黴的來電顯示!

這幾天葉榛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不著急。

葉榛再給我打電話是他把我兒子拐走五天後,他打電話來,“我媽想見見你。”

“不用了吧。”我說,“……我可能沒時間。”

“我想見你。”電話那邊頓了頓又說,“小梨想回家了。”

我被撓了一下,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像小貓的軟乎乎的爪子,葉榛的重點是最後一句,我可不會再自作多情了。下班後我隨便買了些水果,又買了束百合花去了醫院。

葉媽媽住的是單獨的病房,不愧是軍部的醫院,醫療設施加醫院環境都比我們醫院好,我敲門進去,看見卓月邊跟葉媽媽聊天邊削蘋果。小梨躺在旁邊的藤椅上邊曬太陽邊玩PSP,看見敲門回過頭,一個筋斗蹦起來往我懷裡撲,“媽媽!

我摟過他親了親,跟病床上瘦得呼剩下一把骨頭依舊優雅的老人打招呼,“……伯母,您好些了嗎?”

她眼裡有淚,朝我伸出手,我握上去。

卓月站起來,“小梨,我們去看看你爸爸打好水沒有。”

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尊敬愛戴的長輩,這些年我一直為當初一聲不吭任性地跟葉榛離婚而不給她一個解釋而難受。她幫助我得到了我心愛的男人,我卻辜負了她期盼的幸福。而如今她這副模樣,我的伶牙俐齒好像全都嚥進肚子裡,心裡非常難受。

“你把小梨養得真好,孩子很像你,真沒想到啊,我早就不指望能看見小榛的孩子出生了。可那天小榛帶著孩子來,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她輕輕笑起來,極其傷感卻又愉悅的樣子,“老天爺對我真好,真好啊。”

我哽咽著,“伯母,您還能活幾十年呢。”

她說:“嘴還是那麼甜,哪句都能說我心坎裡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上削了一半的蘋果繼續削起來,還是與葉榛相處的模式,她問,我回答,基本上問的問題也差不多,我都能對答如流。

其實葉媽媽的肺癌已經有十幾年了,因為每年都有做定期檢查發現得早,因為養得好,一直情況非常好,不過癌症這個東西,即使做了腫瘤切除,恢復情況良好,也沒有哪個醫生敢要包票它會永遠好下去,有的一輩子不會復發,也有的像這種會突然惡化,也讓家庭醫生措手不及。所謂病來如山倒,葉媽媽也想過最壞的情況,所以就像任何一個母親那樣急於把孩子的一切都安排好吧。

半小時後葉榛他們回來,癌症三期病人需要安靜和休息,也需要保持室內空氣清潔流通,我起身告辭。葉榛拉住我說:“小梨的東西都在家裡,我幫你去拿。”

我看了眼卓月,她正側著頭看點滴,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我說:“好吧。”

而後我們真的像一家三口那樣坐著車回到繁花苑,他們父子倆看起來相處得不錯,起碼葉梨在他面前總忍不住露出那種崇拜嚮往的眼神。在小孩子眼裡,父親都是神,何況是葉榛這樣玩起來像個孩子,沉默起來像棵樹、撒嬌起來像貓、認真起來像戰神的父親。葉榛能給他的,我是拼盡全力也給不了的。

“有了兒子的感覺怎麼樣?”

他像在害羞,瞪了會兒跟說:“簡直好極了!”

我笑嘻嘻的,“月姐好像也很喜歡小梨。”

“是啊。我也很奇怪,月姐本來就不太喜歡小孩子小動物什麼的。”

“真好,她離婚不就是因為不願意生孩子嗎?她要是重新跟你在一起的話,也不用替你們葉家延續香火了,反正你也對她舊情難忘,倆人在一起可不是個天作之盒?”我繼續笑眯眯地說,“不過,小梨要跟我過。”

“我跟月姐沒什麼,你不要亂猜,”他眼珠一轉,黑黝黝地盯著我,“你這是在吃醋?”

我吐了吐舌頭,“她的醋我都吃了幾噸了,早吃夠了。”

回到家葉梨回他的房間收拾東西,保姆阿姨去幫忙,我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廳裡欣賞新裝修,是美式鄉村風格,挺有品味,正轉著聽見葉榛喊我:“唐果,你快過來幫個忙。”

我應了一聲,進了門正要問葉榛什麼事,只聽見背後的門鎖喀嚓一聲,接著整個人就被甩到門上吻住。嘴唇壓下來的時候有點急切,我牙關一合,口中都是濃濃的血腥味,還有葉榛的氣味。

那種獨特的微苦的體香,讓我覺得腦子頓時成為一團糨糊。

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呢?跟做夢一樣。葉榛雖然是個正人君子,但他對我一向不夠君子,手熱辣辣地沿著腰線往裡摸。我甚至連拒絕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熱,好像腳下是沸騰的地獄之火,萬劫不復也沒什麼。

“媽媽!你在哪裡?我們走嗎?”

走廊裡傳來葉梨的聲音。

我還沒從火熱的親吻裡回過神,葉榛已經咬著唇推開我了,眼睛因為慾望而亮晶晶的,更加性感撩人。我握住他的手腕不自在地到處看,直罵自己沒臉沒皮,手指摸索到凹凸不平的面板,在他的手腕上。

“你的手腕怎麼弄的?怎麼兩邊都有?”

他迅速擼下袖子,掩飾地說:“訓練中受的傷,早就好了。”

我怔了怔,幾乎暴跳如雷,“葉榛,我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什麼樣的訓練手腕會受這種傷?什麼樣的訓練會挑斷你的手筋?!”

葉榛似乎不想解釋,抵碰上我的額頭嘆了口氣,我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有個荒唐的念頭,蹲下身子把他的褲腿挽起來檢查腳腕,那一瞬間,我幾乎絕望了,胸口像被大石砸中,連哭都哭不出來。葉榛把我拎起來,使勁抱著我,嘴唇在耳邊蹭來蹭去,“乖些,沒事,你看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我哭不出來,面色慘敗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握住。

“你不說實話是吧?”

他扭捏著,“是秘密任務,不太好說。總之是最西邊恐怖分子煽動的暴動,我們小隊行動時我不小心被抓了……嗯,那種情況下還能留住命,只是被挑斷手筋腳筋示威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你就回來了?”

“……也可以這麼說。”葉榛笑得有些驕傲似的,“是我自己申請調令回來的,我的工作很清閒,現在應邀去練兵也很有成就感。”

他說得那麼簡單,可我知道沒那麼簡單。

那麼驕傲的葉榛被拔掉翅膀摔進泥土裡時,他的內心不會如此簡單。

我說:“我該走了。”

他斂下眼咬住嘴唇沒動。

我突然來了火氣,“你還要不要再親我?”

這下葉榛終於鬆開我了,說真的我有些失望,還是開門走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能給柯杏香打電話,她聲音還是迷糊的,“小姐,你體恤下奴婢這幾天都在翻譯原文書,好容易才能睡下……”

我說:“杏子,我今天見葉榛了,我好像又重新對他燃燒起愛情的火焰了,我以為都成了灰了,還能燒,乖乖。”

柯杏香笑道:“奴婢還以為小姐你從沒熄滅過。”

“有的,我發誓。”

“你發誓跟護士阿姨說打針一點都不疼一個道理……哎,他今天怎麼你了,你這樣興奮得跟吃了春藥似的。”

“他……他親我了。”

“然後?”

“然後沒了?”

“怪不得你慾火焚身這麼晚不睡,告訴你啊,現在馬上打電話叫他開好房,然後跑過去。”

我驚訝,“……然後呢?”

她大笑,“然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再然後各找各的情人各說各的情話。妝個吻怎麼了,你給他生了信孩子他還能不感動,不過他原來就不愛你,還能指望他一夜之間因為這個孩子就能對你產生愛情?如果有,那也是同情。葉榛那樣的人太有責任感也太有原則,說不定他過兩天就打電話約你出去復婚呢,那又能怎樣?你要的是他的人,那就答應他,跟他走,你要的是愛情,那就閉上眼睡覺,等那個願意給你愛情的人出現,就這樣。”

說完柯杏香同學就跟夢遊一樣的把電話掛掉了,不知道為何這個女人年紀越大就越粗俗不堪。以前那小氣質跟個仙女似的,舉手投足就是個書香門第大家閨秀。如今張嘴閉嘴都如此的犀利,好似個刻薄的愛情專家。

這個又拽又討厭的傢伙。

我捂住眼睛,心裡沸騰的火焰變成了冰碴子,這個討厭的傢伙說得很對,我就是學不乖。

我貪心了,我要的是他的人,也要他的愛情。整個晚上我都有種灰敗的傷心,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醫院上班,被老師看見又是一頓臭罵,我理虧只能一聲不吭,鞍前馬後地去給他泡茶,就差奴性地跪在地上給他老人家捏腳了。

老師終於也心軟了,“果果,我也不想老這樣罵你,可你也要調整下,總這樣怎麼行?”

我只能厚著臉皮賠笑,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老師是為我好,他擔心我出錯,做我們這行的是不能出錯的,很可能一個小錯誤就釀成醫療事故,害人害己、

可我真的混亂,想葉榛跟有病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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