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豪在沙發上看書,我靠在他身邊看一通韓國愛情劇,女主角在男主角離開後,就開始掉眼淚。我也開始掉眼淚。
“姐,為什麼哭?”
“很感人啊……”
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表情:“說實話吧。你每次都嘲笑那些傻兮兮的女生,會感到感人才怪。”
我把頭別到一邊去找紙巾,因為我的眼淚越來越多,像決堤了一般。
“姐,忘了告訴你,悅悅上週六來找過你,你約她來玩的怎麼自己跑海邊去了?”可豪的眼睛還盯在書上。
我的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眼前模糊成一片。
“姐,你這幾天真的很奇怪,不怎麼吃東西,也不說話,不是生病了吧?如果……”他停下了嘮叨,聽見了我壓抑的哭聲。他別過我的肩膀,看到我滿臉的淚水。可豪愣在那裡,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裡,那張好看的臉變得煞白。
“姐……”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我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很痛苦,全身都疼,疼得喘不過氣,我不敢哭,我怕你知道了會肆無忌憚地嘲笑我。”
“……”
“別問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有任何事發生,是別人相愛了,誰也沒有故意要傷害我。只是我還是難過呢。”
可豪的嘴唇湊過來。
他的嘴唇壓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他的眼睛如泉水般清澈,他說:“把吻放在我這裡吧,我幫你收好,假如姐姐遇見了真正關愛你的人,我再還給你。”他柔軟的舌尖羞澀地探進來,是很好的味道,淡淡的薄荷般清爽。
把吻放在可豪這裡,儲存著,直到遇見可以真正喜歡的人。
這樣,很好。
這天又在下雨,我沒有撐傘就出了門,走到學校,衣服都溼了,沈小冰正在專心地做化學作業,沒有看見我進門。楚悅悅一直盯著我走進來,眼神卻彷彿落在我的身後,漫不經心的樣子。
“怎麼了,悅悅?”
楚悅悅像躲髒東西一般躲過去我探過去的手,臉色蒼白得難看。她並不說話,只是低下頭,拿出課本胡亂地翻。
我來了脾氣,低吼:“楚悅悅,你發什麼神經?”
楚悅悅沒有抬頭,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莫驚水,以後,我們不再是好朋友了。”
“你……”
“你從沒有把我當成朋友,我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在你身邊,對吧?”
“悅悅……”
“誰都有自尊,況且,被自己的自認為是好朋友的人耍,是多麼可笑。”
我嘆了口氣,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只能點點頭,低聲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扭頭看見悅悅趴在桌子上哭了。
這天氣真的是太潮溼了,我竟然覺得有點陰冷,不知不覺地趴到桌子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諾大的教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周圍靜悄悄的,偶爾有操場上打籃球散夥的聲音。
我害怕地縮縮身子,藉著走廊裡的燈光收拾好書包,走到門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門被鎖上了。
我連忙回到桌子上找手機,手機不見了,我站在黑暗的教室裡,不知所措。
操場上的聲音越來越小,走廊裡的燈也滅了,教室的窗戶開得大大的,雨還在下,陰香樹葉子的香味混著泥土的香味迎滿而來。我覺得更冷了,靠著窗戶,聽見窗外的沙沙聲,風聲,漸漸地睡著了。
我做了個冗長而美妙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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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使把我帶到了天堂,天堂裡有很多很多的星星,天使是個年輕的男孩,他說:我是愛神丘位元,你想嫁給什麼樣子的人,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我想嫁給一個魔術師。
魔術師?
就是那種能給我帶來希望,歸宿和驚喜的人。
你的魔術師已經在你身邊出現了。
是誰?
他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