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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破曉，大地朦朦朧朧，淡青色的天空還嵌著幾顆殘星，蘇糖就是在這個時候回頭的。

“清瀾哥哥。”她微微一笑，明淨清亮的雙眸微微彎起，如那月牙兒一般。

墨清瀾順著那雙眼眸，眼前漸漸浮起了她從前的樣子。

與初月不同，初月是天真爛漫，笑起來像個嬌俏可愛的少女，而云輕初更顯矜傲

與初月有些不同，初月是天真爛漫，瞧著就像個嬌俏可愛的少女，而云輕初更顯矜傲些許，她就像是個驕傲小孔雀，漂亮奪目。可就是這麼一隻驕傲的小孔雀，竟然願意裝成一個又醜又啞的醜八怪。

從前種種，越是回憶，心就越痛，像是被無數針扎一般，密密麻麻，到最後無法呼吸。

“輕初，對不起，對不起……”墨清瀾將人抱在懷中，他有無數話想說，可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這個最無用的對不起三字。

他欠她太多，多到根本還不了。

一聲輕嘆在他耳邊響起，蘇糖嘆著氣，最後像是無奈又有些心疼的抱了抱他，“我說過，我原諒你了。”

墨清瀾聲音幾近哽咽，“可我原諒不了我自己。”他越說，抱著她的手便越用力。

他已經失去過她兩次了。

“可是，你弄疼我了。”蘇糖小聲開口，“疼呢，清瀾哥哥。”

這話讓墨清瀾驚慌失措的將手鬆下，可才鬆開，失去她的恐慌便再次佔據他心頭，到最後，他巴巴地拉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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