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附二院，高幹病房。

趙三明坐在病床前，抓著妻子那枯瘦的手，臉上掛滿了熱淚，激動地泣聲道：“曉琴，苦了你們了……我對不住你們！”

“三明……出……出來了就好，咱們夫妻之……之間，不要說這樣的話……”

小玉母親說話還不是特別利索，但卻是也差不多能夠說得清楚了，那還有些萎黃臉龐之上同樣也是一臉熱淚。

兩人好一陣唏噓之後，才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

“三明，我倒……倒是沒……沒有什麼，只……只是苦了小玉了……”小玉母親一臉感嘆地抓著身邊女兒的手，道：“不過還好，你終……終於回來了，也就……就不用小……小玉一人這般辛苦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不苦……特別是現在，我一點都不苦！”趙小玉紅著臉連連搖頭，道。

“哎……媽，知道……這若……不是有小……小南啊，那就真是……”

小玉母親一邊結結巴巴地言語著，一邊費力地伸手想要從旁邊的抽屜裡拿什麼東西出來。

趙三明趕緊地伸手過去，開啟抽屜，便見得裡邊是厚厚的一疊單子。

這仔細地翻了看了看，一共有上百張，都是住院的費用日清單；而最上邊的幾張是繳費賬單；看著那些數字，趙三明忍不住地臉色一陣的忽明忽暗。

小玉母親看向趙三明，道：“我算過了，這大……大半年來我這治病的這些……些費用，差不多就花了五十多萬；還不包……括小南託關係從京城弄來的那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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