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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星的手緊緊捏著茶杯，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遍體生寒。

“你說……我出國之前？蘇恆就喜歡上了沈千柔？”

蔡靜怡已經淚流滿面，聽到沈繁星突然這樣問，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後咬著唇，點了點頭。

沈繁星將視線緩緩放到蘇恆的臉上，看到蘇恆看向她的充滿愧疚的眼神。

她看著他良久，整顆心都在顫抖著，“我出國之前就喜歡上了她？你為了這段感情，掙扎了整整六年？”

蘇恆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眸子裡越來越深的愧疚卻無聲的給了她答案。

沈繁星涼涼地笑了一聲，“我以為最早也是在我出國期間，你耐不住寂寞，跟她勾搭在了一起……卻沒想到，會這麼早……”

沈繁星說的雲淡風輕，滿含嘲諷。

可裡面的每一個字彙成的話，卻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蘇恆的心上。

沈繁星心裡無法不悲涼，不諷刺！

原來，他們比她心裡的設想的最底層的底線還要沒有底線。

“蘇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恆張了張唇，沒有發出聲音，卻還是點了點頭。

“你喜歡沈千柔哪裡？漂亮，單純，善良，溫柔是嗎？”

沈繁星緊緊盯著蘇恆，眼睛一眨都不肯眨一下。

蘇恆被她那樣冷冽又充滿壓迫感的視線盯的渾身僵硬。

他吃吃說不出話來，但是沈繁星卻似乎不肯放過他。

良久——

“是——”

一個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碾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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