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篇是從春天開始寫的。從春天到秋天,我一直沒有為它找到一個滿意的名字。每隔幾天,我就會為它換一個新名字。隨後立刻覺得新名字不盡如人意,再次換掉。一直到了9月——
9月18日:讀臺灣雜誌《印刻》,看到上面引用胡蘭成的句子:“水仙已乘鯉魚去,一夜芙蕖紅淚多。”心中不覺一陣悲涼。
9月27日:再次想起那兩句詩,饒有興趣地找來很多與之相關的內容閱讀。這兩句詩最早出自李商隱的詩《板橋曉別》:水仙欲上鯉魚去,一夜芙蓉紅淚多。
9月30日:決定用《水仙已乘鯉魚去》作為書名。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彷彿這個名字也在尋找著我。我們終於遇見。它如此充分地貼近我,像是變成了一顆痣或者一條掌紋線。
10月1日:今天翻查資料發現,古代傳說裡那個鯉魚一躍而過,變成了龍的地方,竟然叫做“悅城”。好像它冥冥中在這裡等著我。
10月3日:我一直記得從前聽過的希臘神話:美少年納喀索斯不喜歡任何女子,只是痴戀自己水中的影子,最終無法忍受這煎熬,縱身跳入湖中,從此與影子朝日相伴。後來湖邊開出一朵孤單的水仙花。因此,水仙代表著自戀的人,而它的痴,是一種病。可是這樣的故事,我卻不覺得納喀索斯傻,只覺得很美。我想,那少年看著他的影子時,應當是很專注的,好像這世上,除卻他與影子,再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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