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曼在桃李街3號過著窘迫拮据的生活。那鄭姓男子已經生病很久,癱瘓在床,曼根本無法守在家裡面對這樣一個殘廢,伺候他。她只是給他請來女傭,然後便自顧出去會朋友,打牌逛街。她向來懂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然而這一次卻只是顧了自己貪歡,疏忽了。姓鄭的男人沒有熬到秋天便死了。這倒並不能令曼傷悲,做孀婦亦不是第一次,何況婚姻對她早已名存實亡。然而問題是,鄭姓男人早有準備,悄悄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轉給了在美國的女兒,又把房屋抵押賣掉,沒有給曼留下半分錢。以此作為對曼的報復,可謂狠毒至極。
曼從律師打來的電話中得知這訊息的時候,尚穿著黑衣佯裝悲哀地給丈夫置辦喪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確疏忽了,她以為人人都像陸逸寒那樣良善。她在葬禮上忽然發作,用鑰匙打碎了丈夫的遺像的相框。她掉身離開。
曼剛回到桃李街3號,便有房地產公司的人上門,要她儘快搬走。曼怎麼亦沒有想到,她亦有離開這裡的一天。
曼站在她和陸逸寒曾經的臥室外的陽臺上,環視這房子,忽然覺得這裡甚是危寒。陸逸寒死在這裡,鄭姓男子死在這裡,這裡現在又要逼走她。可是現在的曼,卻不是二十幾年前的曼,甚至亦不是幾年前的她。她終於老了,她沒有能力和力氣再去征服一個嶄新的男人的心,而現在她又沒有房子沒有錢了,她要怎麼活下去呢。曼伏在陽臺的欄杆上慟哭,心裡想,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報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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