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馬路上,我把玻璃插進手臂裡,然後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日光沐浴的病床上。似乎很多人來過,床頭有好幾束花,香水百合,非洲菊。只是太妖冶了,濃濃的香使我透不過氣來。
我的右手臂不能動,它像被捕獲的動物一樣被緊緊地捆綁住,不能動彈,不能呼吸。我想起昏倒前的一幕,那個是我嗎?那個兇狠的,抓起玻璃,就刺進去的瘋子。我以為那個受傷的人不是我,我以為那個是段小沐。我又要殺人啦。我又在謀害她呢。我把玻璃插進去的時候,甚至是充滿快感的,我樂陶陶地以為這一次我勝利了。可我是怎麼了?我竟不惜一切代價地要害她,甚至拿自己當作代價。
我知道是紀言送我來醫院的。因為我滴血的身體被一顛一顛地託著,奔跑著送到醫院。其實我很害怕紀言,真的,我很害怕他。因為他有使我不安,使我懺悔的力量。我甚至怕他勝於怕段小沐。我對段小沐能夠採取些措施,以我的力量來還擊,可是對於紀言,我是不能的。我在他的面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弱者。我從未覺得我欠著段小沐什麼,可是我卻覺得我欠下紀言很多,我註定要被他控制。
我剛剛醒來不久,門就被慢慢地推開了。進來的是紀言。他把兩隻手插在口袋裡,晃啊晃啊晃到我跟前。我彷彿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以一個消極而頹廢的鼓手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個時候我對他充滿了好感,我以為他是一個敏感憂傷的兔子般溫柔的男孩。那個時候我竟是有靠近他的慾望的,想在他的帶領下,去看看他寫在小說裡的那種有小豬和金魚,水草繚繞的潮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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