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平驚醒過來,感覺又出了一背的冷汗。他看了看手錶,才睡了一個小時不到。
可是再也沒辦法繼續睡下去了。剛才做的夢已經是十分溫和的了。自從他和顧湘重逢以來這幾天,他什麼夢都做過了。有夢到顧湘一身是血,當場就被警察抓走的;又夢到兩人明明已經逃遠了,可是顧湘轉眼卻失蹤了的;還有夢到顧湘和他再見時,張口就說不認識他的。
他一次次從夢裡驚醒過來,再也無法入睡。有時候實在覺得疲憊到不行了,只有吃點安神的藥。國內買藥也不方便,他又還不想去看醫生,所以只能買一些普通的鎮定效果的藥,吃了後效果也並不好。
這日子就像又回到了顧湘剛出事的頭一年。連綿不絕的噩夢,醒著又比做噩夢更加可怕,於是只有藉助酒精麻痺自己。
孫東平嚥了一口唾沫,他現在還真想來杯酒。可是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
如今已經比當初好很多了。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他學成歸國,事業蒸蒸日上。顧湘也出獄了,在他知道的一個地方,安穩平靜地生活著。他隨時都可以去看她,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沒有見她的時候,他存了一整座圖書館的話要對她說,可是等真的見到了,卻是張口無言。
顧湘那天那惶惶不安,又卑微悲傷的面孔,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裡。心臟跳動一下,他就疼一下。當你覺得已經疼麻木了,又會感覺到新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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