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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祁瑾背對著她,將開襟的長睡衣穿上,就這麼扯開底下的浴巾,才繫上睡衣。
轉身過來,見她還在發呆,眉頭輕輕一擰。
有些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就算薄祁瑾穿著一件真絲的暗金色長睡衣,依然高貴優雅。
薄祁瑾低沉的嗓音響起,“過來。”
剛才明明是他將她推開,現在又用這種不能違抗的口吻命令她。
沐暖暖只好走過去,她骨子裡並不是聽話的人,但也許迫於薄祁瑾的威嚴之下。
所以每次他喊她,她總是鬼使神差地很聽話。
他打量了她一眼,“以後穿這種爛衣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沐暖暖嘀咕了一聲,“我不穿自己的衣服,那你給我買嗎?”
薄祁瑾不知道她在抱怨什麼,只覺得她表情很生動,不當演員有點可惜。
他在沙發上坐下,一手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審視著她。
“你真的叫沐暖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薄祁瑾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你從小就在帝都長大?”
“那不然呢?”
這個答案,薄祁瑾很不滿意,但是從她的表情裡,他卻找不到半點端倪。
是她演得太好,還是她真的不知道?
早在薄老爺子宴會的當晚,沐暖暖把巴頓抱回去的時候,薄祁瑾就派人調查了她的身世。
巴頓不是一般的狗,它非常有靈性。
這個世上,除了奶奶和他能親近巴頓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只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她。
在豪爵城堡的時候,他以為巴頓是被奶茶吸引過去的。
但在薄家,他才意識到,巴頓親近的不是奶茶,而是沐暖暖。
那天在走廊看見她抱著巴頓的時候,他心裡微微一顫,時隔多年,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可是她一直假裝不認識自己?心裡有什麼難言之隱?
沐暖暖被他看得心裡有點發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後如何稱呼彼此,我以後就喊你暖暖。”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
他冷冷地拋了三個字,“隨便你。”
他想了想又說道,“以後你就負責巴頓的一日三餐,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阿皓,平常沒事就帶它出去散散步。另外,家裡很大,你帶上巴頓比較不會迷路。”
“你怎麼知道我會迷路?”
沐暖暖忽然覺得自己又問了一個沒有價值的問題,薄家這麼大任誰都會迷路。
薄祁瑾沒有回答,起身往裡面走。
過了不久,他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晚上把床留給你。”
“沒關係,我睡沙發就行。”
“隨便你。”
說完,他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所以今晚,他沒打算在這裡睡?
沐暖暖望著他的背影,為什麼一個男人,連後腦勺都讓人覺得很酥。
她覺得自己完蛋了,即便薄祁瑾乖張古怪,但她還是被他的帥氣迷死了。
明明告誡自己不能這麼膚淺,卻還一直沉溺在他的美色之中。
他好像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可怕,只是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而已。<!--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