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裡,我開學了,大學四年級,不再像以前那樣輕鬆,什麼管理會計、線性歸劃、國際貿易、會計制度……一下子就忙得我頭昏腦脹。同時,雨農一方面準備司法官考試,一方面到地方法院去當了書記官,每天要上班,要研究案子,要聽審,要記錄,也忙得不亦樂乎。我和雨農只有每晚見見面,見面的時候,他還捧著他的卷宗研究,我也捧著我的書本苦讀,生活是相當嚴肅而緊湊的。
雖然我很忙,我卻並沒有忽略小雙和盧友文的進展,盧友文現在在我們家的地位是“公開”了,儼然成了第二個李謙和雨農。但是,他卻不像雨農和李謙,天天往我們家跑,一星期裡,他頂多來個一次兩次,大部分時間,反而是小雙逗留在他的“小閣樓”裡。我想,原因在於詩堯,不管詩堯和小雙之間並沒發生什麼,卻總有那麼一些微妙之處,盧友文見了誰都坦坦然然,只有見了詩堯,他就有些不對勁兒。至於詩堯見了盧友文呢?那就更不用說了。小雙是善解人意的,她早就看出這種尷尬,因而,她寧願和盧友文待在外面,也不願帶他回來。對我,小雙的藉口卻是這樣的:
“你想,友文要忙著寫作,他是不能整晚往外跑跑的,寫作完全是案頭工作,他每晚都要伏案好幾小時!”
“那麼,”我多嘴的說:“你在旁邊,豈不妨礙他寫作?”
小雙的臉紅了紅,頗不自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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