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林舜伸手想要摸摸額頭,手卻重得抬不起來。
他依稀記得,他在那群“戰俘”面前慷慨陳詞,然後被身後的獄卒一棒子打暈。是了,回憶漸漸清醒,那些嘲笑又一次鑽進腦海,笑得他怒火中燒。
“林舜,你醒啦?”丁堯堯坐在他床邊。這是一間依山而建的房子,按照四壁的潮溼來看,很有可能是在山腹之中。沒有光源,也沒有燈火,只有牆壁石縫裡長著一簇一簇的“夜未明”,那是盛陽山上的特產,細如蛛絲,汲取火山的光芒而生,到了光盡,就自然而然地再也看不到。
林舜張開眼,看著夜未明:“你看我像不像夜未明?燒完了就什麼都沒了——沒了也好,偏偏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能發光的東西。”
他很少有沮喪頹廢的時候,所以這一傷感起來,臉上表情蠻搞笑的。
“是是是,你是夜未明……”丁堯堯笨手笨腳地幫他擦脖子上頸環留下的傷口,一不留神用勁大了,忙問,“疼吧?”
“疼死也好。”林舜繼續頹廢,“你說這像不像我一生的寫照?活蹦亂跳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結果被人勒住脖子,一動也動不了。”
“好好好,象,特別象。”
丁堯堯轉身去給他倒點水喝。就聽林舜還在後面嘟噥:“啊,這屋子也像我,像我……粗糙,黑暗,看不見出路,不知道自己是誰……真像我。”
“喂!人家抑鬱的時候都是不說話的,你鬱悶的時候……怎麼想象力這麼豐富呢?”丁堯堯從小沒伺候過人,向來是只許自己話癆不讓他人聯想的。她沒耐心了,把杯子往前一遞,“喝點水吧……他們說白日夢酒是有後遺症的,會有一種‘幻滅’的‘虛無感’,不知道你這個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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