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乍起的寒風裡,杜鎔鈞和霍瀾滄還在爭論著愛恨,京冥和火鷹依舊沉醉於情仇,煙波浩淼的秦淮河,卻已漸漸平息了一場波瀾。
那個女人啊……右手站在河邊,衣衫殘破,面孔黑敗,還在感慨著適才的一幕……
這本來是個明媚鮮豔的早晨,江如玄玉,水似琉璃。
秦淮河上的畫舫一夜笙歌,此時還沒有挑起珠簾。清晨的薄霧如同美人酒醉後的眼波,蔥蔥蘢蘢地拋了滿船。
碧岫姑娘正解散了長髮,洗淨胭脂,想要休息。昨晚和金陵三位公子大行百花令,也不知吃了多少杯酒下肚,只覺頭重腳輕,身子酥軟地舉不起步來。
一個妖冶冰冷的聲音總是在耳邊迴盪:“姑娘們,你們唱吧,笑吧,你們總也逃不過我這一天的,這是風塵女子的宿命——”
“姑娘,先擦把臉吧……姑娘……”小丫鬟的聲音和記憶裡女人的冰冷糾纏在一起,碧岫的頭慢慢痛了起來——不知是從多久以前開始,每每酒醉,就會聽見這無情的詛咒,讓她在歌舞昇平的長夜畏懼不已。躲不過了麼?難道她走得也不過是前人的舊路,也免不了從風月場狼狽褪去?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可算是非常不幸了——畢竟,這些年,她活得太清醒。
一樣是毀滅的命運,清醒的活著是不是上天的折磨?
碧岫用力揉著鬢角,絲毫不在意一頭秀麗的長髮——昨夜,是她十九歲的生辰,那是秦淮女子最燦爛最驕傲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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