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淮河,水田湖泊漸漸絕了影蹤。秋天慘淡的黃昏裡,遠遠的一溜兒山尖次第擺開,為山下一片小小的村落多少擋住了些北來的寒風。
入秋以來,天漸漸黑的早了,遠山變得黑漆漆一片朦朧。
山間藏著座小廟,古木頹椽,連年的兵火,早已破落的不成樣子。只有廟楣上隱約一個“山”字尚可識別,其餘的一切都剝落成一整片的荒蕪。
山是荒山,廟是破廟,方圓十幾里路都沒有人煙,唯有堂前一堆熊熊火堆,點燃了最後一絲人氣。一個穿著藏青袍子的年輕和尚正俯著身子,皺著眉,看地上一具不省人事的身軀——創口的面板早就潰爛的不成樣子,未受傷處卻是白白淨淨,一看便是富家的公子。
“你忍著點。”和尚嘆了口氣,將手中通紅的鐵條貼上了年輕人健壯的胸膛。強烈的痛楚激得他一下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慘叫。
“鹽……鹽!”年輕人急切的喊。
年輕人用力一甩頭,過度用力的動作牽動著肌肉,創口禁受第二次巨大的痛苦,似閃電般襲遍他每一條神經,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睜圓了雙眼,從開裂的,正在流血的嘴唇裡清清楚楚地吐出兩個字:“諾顏!”
“諾顏?”小和尚皺了皺眉。
年輕人迷離的目光慢慢清醒,搖了搖頭,似乎要弄清楚身在何方——眼前只有一個相貌平平的僧人,好像看貫了亂世的悲苦,只是雙目中的慈悲之色,掩蓋不住的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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