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張弟的臉上,照在白天星的背上,照在另一個人的肩窩上。
三人成馬蹄形圍著一張小方几,方几上放著兩把錫壺。一把茶壺,一把酒壺。不是論喝茶的也好,喝酒的也好,都只有一樣東西可以搭嘴:一大包鹽水花生。
這是白天星第一次把朋友帶回住的地方。
他們是在走出錢麻子那間熱窩時,於無意之中,遇上這個人的。
白天星拍拍對方的肩膀:“走!這兒問得很,到我那裡喝酒去。”
這人更乾脆,頭一點,只說了一個字:“行!”
然後,他們便勾肩搭背,回到了這間破屋子。
張弟一路惴惴不安,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張破桌子、兩把爛椅子,白天星把這人帶回來,拿什麼招待?
客人坐什麼地方?
酒在哪裡?
結果,事實證明,他是自擔了這份心思。
方几原來就放在床底下,酒和花生放在方几上,當三樣東西一起端出來時,上面還蒙著一塊油布。
酒菜雖然簡單,卻很乾淨。
至於坐的問題,更簡單,一張草蓆解決了。
有今夜這麼好的月色,為什麼還要點燈?月下把盞,豈非更富情調,更有詩意得多?
所以,這張草蓆就鋪在大門口。
鋪在月光下。
三個人坐在上面,再加一張方几,草蓆正好夠寬夠長。
現在,白天星無論做什麼事,張弟都不會感到奇怪,使張弟感覺奇怪的,只有一件事。
那便是白天星的朋友。
他始終不清楚白天星到底有多少朋友?這些朋友都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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