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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可能？

她這是瘋魔了嗎？

許念芝甩了甩腦袋，都不敢去看龐大海的眼睛，生怕會沉淪，一如當初。

阿貴卻是疼愛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鬆開了手，雖然不捨，雖然會痛，雖然猜到她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他還是自私了一回，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幸福，他才可以安心離開。

他知道她可以做得到的，便是沒有他，她也可以收穫幸福的，龐大海也會是那個可以給到她幸福的人。

許念芝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卻是看到龐大海瞬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是他。

看著淚眼婆娑的許念芝，龐大海有些手足無措，他幹什麼了？

他好像什麼也沒幹啊，她怎麼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

“你別哭。”龐大海有些笨手笨腳地替她擦了擦眼淚，“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我們不試了，回家吧。”

“我沒事。”許念芝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擦乾了眼淚，“你的手扎到我了。”

她不可以哭的，她一定要幸福的，她要笑的……

恍惚聽到曾經有人和她說她笑的時候最美了。

“對不起。”龐大海如同驚弓之鳥般縮回了手。

“可能是掉眼睫毛進去了，婚紗很合身，我進去換一下衣服。”許念芝說完便轉身進了試衣間。

“我真的沒惹你姐傷心嗎？”龐大海木然地回到沙發上，撞了撞許新遠的手臂，他應該比較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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