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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喜想要掙脫許新遠的手,可有些力不從心。
許新遠尤不自覺,待常歡喜不動了這才用力將她拉出了醫院才放開了手。
常歡喜揉了揉紅了一圈的手腕,不禁有些委屈。
“對不起。”許新遠順著常歡喜的動作望了過去,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下次了。”常歡喜不悅。
“剛才那女的身上有惡靈,我怕你會被纏上,就好像那紅衣女鬼一樣。”許新遠解釋道。
“紅衣女鬼?”常歡喜糊塗了。
許新遠見常歡喜好像不知情的樣子,便將紅衣女鬼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有些事情常歡喜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她卻是現在才聽許新遠說起。
“所以說這護身符就是這麼來的?”常歡喜摸了摸脖子上的護身符,愣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嗯。”許新遠點了點頭。
不過,常歡喜想到自己做過的那些糊塗事,臉漸漸紅了,好丟臉的樣子,幸虧父母守在她身旁。
一想到這個,常歡喜的心裡又沒那麼難受了。
“謝謝。”常歡喜誠懇地說道。
“我只是幫了點小忙而已。”許新遠不敢居功。
路燈,霓虹,將城市的夜晚點綴得份外美麗妖嬈。
在許新遠看來,那些如同幽靈一樣的存在此時此刻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但是厲海芬和常安兩隻鬼就顯得可怕多了。
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許新遠竟毫無印象。
也不知道他們看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又見鬼了?”常歡喜見許新遠不走了,便好奇地問。
“是你爸媽。”許新遠有些尷尬地說道。
呃,好吧,他們也是鬼。
可是她現在在和許新遠走在一起,常歡喜還是有點心虛的。
許新遠鼓起了勇氣對著厲海芬和常安笑了笑。
但只是換來兩雙白眼而已。
連常安也對他翻白眼了,許新遠有種不大妙的感覺。
“走吧。”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總不能在這裡和她父母閒話家常吧?
“哦。”許新遠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抱歉地對著厲海芬和常安笑了笑,挺尷尬的。
不是他想要無視他們的存在的,只是左思右想,還是聽常歡喜的比較保險。
殊不知厲海芬對於許新遠這樣的選擇還是挺滿意的。
但這滿意也只是一閃而過。
一想到老頑童那好像欠了他好幾百萬的樣子,厲海芬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反正她是將事情推給許新遠了,就看老頑童怎麼辦了。
哪怕是他要拆散許新遠和常歡喜,厲海芬也覺得不可惜的。
連常安對老頑童也有那麼一點點意見了。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輪得到老頑童來嫌棄呢,他還沒嫌棄許新遠呢。
“你爺爺我們見過了,也談過了,可還是不高興啊,你自己看著辦吧。”常安忍不住對許新遠說道。
“我也沒見過他啊。”許新遠為難地說道。
“見過誰?”常歡喜一頭霧水地問。
“我爺爺,是你爸在問我話。”許新遠解釋道。
“哦,除了面對面聊天之外沒別的方式了嗎?”常歡喜反問,她還寫過信給她父母呢。
許新遠恍然大悟,或許他該找別的辦法逼著老頑童出現,然後好好談一談,“我試試。”
常歡喜有些小竊喜,趕緊試,找出了問題所在,她才好快點脫身。
厲海芬看著常歡喜的喜悅之情,跺了跺腳,女大不中留啊,看不下去了。
“我們走。”厲海芬對常安說道。
“這麼快就走?”常安不捨地說道,才見女兒沒多久呢。
“你不怕被嫌棄啊!”厲海芬鄙視了常安一眼。
“不怕,他敢!”常安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敢。”許新遠弱弱地說了一句。
“沒你說話的份。”厲海芬白了許新遠一眼,怎麼看著他還是不大順眼呢?
難道他還是沒緣分做自己女婿?
一想到這個,厲海芬就對許新遠生不出好的態度來。
許新遠乖覺地閉上了嘴巴。
常歡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估計又是被她媽媽給埋汰了。
“走啊,快點。”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哦。”許新遠應得倒是爽快,跟上了常歡喜的腳步。
“你看看,嫌棄我們的不是許新遠,是我們女兒。”常安受傷地說道。
厲海芬瞪了常安一眼,和常歡喜他們背道而馳。
“他們還在跟著我們嗎?”常歡喜沒走多遠,忍不住問了句。
“沒有,他們走了。”許新遠扭頭看了一眼。
“呵呵,他們很難應付吧。”常歡喜尷尬地說道。
“還好,還好。”許新遠輕聲說了句。
餘下的路不長,可也安靜。
“我送你回家吧。”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
喜慶裡已經近在眼前了。
“不用了,就那麼一段路而已。”常歡喜婉拒,說完便快步離開。
許新遠望著常歡喜的背影,不是一般的失落。
她就那麼抗拒自己陪在她左右嗎?
“喲,還捨不得嗎?”
身後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許新遠一回頭,看到趙有才一點也不意外,但他並不想理會。
“嘖,還長脾氣了。”趙有才繼續酸道。
“我的脾氣一直在,快要忍無可忍了。”許新遠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這樣的許新遠著實嚇了趙有才一跳,但他只是將這一切怪罪在那昏暗的光線,幽幽暗暗的,平白讓許新遠多了幾分嚇人的本錢。
平常的許新遠可是個悶葫蘆,在趙有才心裡他便是個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哪知道也會有炸裂的一天。
許新遠已經不想再理會趙有才那樣的混蛋,扭頭繼續往前走。
被晾在一邊的趙有才許久才回過神來,呸的一聲,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
可一陣陣寒氣襲來,趙有才還是加快了腳步。
這喜慶裡的夜裡還是挺瘮人的。
而回到家裡的常歡喜卻是查起了許新遠所說的那些事的蛛絲馬跡。
從哪查起呢?
常歡喜想了好一會,這才打開了衣櫃,還真的是找不到自己那件紅色的衣服了。
一想到這裡,常歡喜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心仍不安,緊緊地握住了護身符,有些後悔知道得太多了。
常歡喜很沒骨氣地再次來到父母的牌位前,虔誠地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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