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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流沙陷阱計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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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兩個時辰之後,天已全部大明,突然自前谷出現了一批人影,首先到達洞口的竟是五穀蟲和“盜竽”兩個,陸續趕來的則是九大門派的掌門之人。

五穀蟲陡見洞前空空,大聲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盜竿”忽然指著文如爭所刻之字道:“你看那是什麼?”

五穀蟲急同各掌門走近,繼而齊聲嘆息道:“六異越走越近滅亡之路了!”

“盜竽”道:“清華尚未到,紫蓮大師,你可和各位掌門火速回頭去迎上解釋,不然那娃兒又要出亂子。”

紫蓮大師道:“康少施主似還未知此地變化,他往何地去了?”

五穀蟲道:“咱們分途辦事,‘無山王’找康小子是我們的事。”。

“盜竽”爭先朝崖上拔升,嘆聲道:“他不但不知此處有變化,更不知辛威已被‘金蜂絕跡’得手了。”

五穀蟲嘆聲道:“一切都是我們糊塗,這下真把康小子給害慘了,希望他不致馬上遇著‘金蜂絕跡’,否則真正不堪設想!”

二人奔出崖頂還不到三里地,同時猛見前途出現一人,“盜竽”觸目急道:“魔法師!”

五穀蟲急道:“那樣子非常緊張,恐伯是被康小子追來的。”

“盜竽”側身從旁抄出,急聲道:“我們由側面盯著,看他逃往什麼地方?”

魔法師簡直是未擇路徑,慌急如喪家之犬,去向朝著北方,居然似用出全力奔逃。

瞬刻之間,二老暗盯了十八九里,恰到一處叢林邊緣之際,那魔法師似突然發現了非常恐懼之物,竟顯出全身都抖個不停!

五穀蟲和“盜竽”驚疑不定,同時也將衝勢停住。

“酒蟲,林中有人!”

“盜竽”首先有了覺察,傳音給五穀蟲注意。

五穀蟲還未開口,陡見林內行出一個紅袍老人來嘿嘿笑道:“你這鬼畫符的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五穀蟲一見大震,驚聲道:“是‘鬼錄冥差’,這真小巫遇上了大巫啦!”

魔法師居然毫無反抗之勢,反而低聲下氣的道:“老大哥迫弟無處可逃,既不殺,又不放,未免侮辱過甚。”

“鬼錄冥差”哈哈笑道:“你也知道無處可逃了,哼!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助‘金蜂絕跡’將我打敗?”

魔法師顯得好似狡兔之情,全身法術都無從施展,頹然低下頭去。

“鬼錄冥差”又問道:“康小子本可殺死隱仙島那兩個毒物,你又為什麼施展幻術助其逃脫?”

魔法師仍舊不語!

“鬼錄冥差”突然大喝道:“我本待留給康小子動手,可惜我沒有時間了!”

“了”字出口,紅光一閃,魔法師慘叫一聲倒地,他的前胸和背面竟被透穿一個窟窿,再看時,“鬼錄冥差”已不知去向!

“盜竽”嘆聲道:“他那‘滅元筆’真正厲害至極!”

五穀蟲急急道:“他往西邊去的,我們追一程看看,也許他是找康小子去了。”

“盜竿”聞言有理,嘆聲道:“魔法師的屍體只好喂狼啦。”

他們剛剛追進叢林,詎料突見正面立著一個少女!

五穀蟲看出情勢不妙,急對盜竽暗示道:“這娃兒仍對我們不利!”

原來二老都認出那就是“迷樓瑤姬”,“盜竽”上前道:“姑娘突然擋路,莫非存心要對付老朽等?”

“迷樓瑤姬”發出冷冷聲音道:“請問二位,姓康的除了師傅與其親兄之外,他心目中最敬重的是誰?”

“盜竽”沉聲道:“你別巧弄舌頭,可是要將老朽等擄為人質?”

“迷樓瑤姬”陡然浪笑道:“姜確是老的辣,二位既然明白,那就長話短說啦,姓康的如不將‘麟須鞭’由清華丫頭手中拿來給我,二位就從此休想任意走動了。”

五穀蟲生怕“盜竽”衝動,搶上介面道:“姑娘欲將老朽等作何處置?”

“迷樓瑤姬”立將面色一變,陰聲道:“二位可知‘血手狂人’、‘紅光夫人’、‘寰宇遊神’又被本郡主擒住?不過,現在還新增了‘萬斤錘’秦重三,那是因其打死了‘一劑郎中’週五百之故,此外還有‘呼魂怨女’顏如煙,那老婦居然想用‘七瘴笛音’伸手救人,可惜我趕去遲了一步,替我守洞的符祖竟死在她的手裡。”

五穀蟲點頭道:“老朽等自知不是姑娘敵手,但也不願姑娘出手侮辱,快請帶路!”

“迷樓瑤姬”喜怒無常,突又浪聲笑道:“這是二老明智之處,確與他人不同!”

說完轉身,招手道:“路程不遠,勞駕隨行了!”

五穀蟲恐防“盜竽”出手,立即傳音道:“無山王,動手必遭侮辱,咱們跟著她看看後果如何?”

“迷樓瑤姬”邊走邊在路上留下不少跡象,回頭對二老媚笑道:“二位可知本郡主用意?”

“盜竽”側顧不理,五穀蟲接道:“不外誘人上鉤!”

“對啦!”“迷樓瑤姬”得意的道:“就是要姓康的有跡可尋。”

“盜竽”冷哼一聲道:“只怕你是自尋死路!”

“迷樓瑤姬”格格笑道:“本郡主知道姓康的近來功力已到登峰造極之境,但二位不要忘了,他再狠也只有一個人,項羽雖勇,尚需八千子弟來相扶,他獨力能撐多久?告訴二位,本郡主現已設下銅牆鐵壁之陷阱,他不來則已,來則定無生理。”

“盜竽”冷笑不理,五穀蟲傳音道:“無山王,她設下什麼牢籠詭計?”

“盜竽”迴音道:“你聽她的鬼話。”

五穀蟲鄭重傳音道:“也許真有陰謀!”

“盜竽”肯定傳音道:“放心,康小子除了力對力,旁的東西都弄他不倒了。”

五穀蟲沉吟一會又傳音道:“你提到‘力’字我倒是想起來了,目前她的勢力已不小,明的已有‘昊蒼六異’、‘九魂道君’、‘隱仙島’三蜈、‘符祖’、‘八卦教主’、‘九陰教主’,加上她自己,加起來真還不可輕視,我擔心那‘金蜂絕跡’也許會在暗中出手!”

正行中,耳聽得突然響起兩聲非常宏亮的馬嘶傳來!

“迷樓瑤姬”陡然面色一變,急急回身一閃,閃到二老身後陰聲道:“二位如怕侮辱,從此不準開口聲張。”

五穀蟲看到前面有座森林,馬嘶之聲是從森林那面傳出,回頭道:“姑娘不向前進了?”

“迷樓瑤姬”冷笑道:“二位快向森林行進。”

“盜竽”已知道她是聞到馬嘶而懼,一面行著,一面傳音五穀蟲道:“你知道其中原因嗎?”

五穀蟲迴音道:“這聲音不是出自常馬之口!”

“盜竽”豁然傳音道:“是‘皇帝’和‘金後’,它們失蹤很久了。”

五穀蟲靠近一點傳音道:“兩匹馬不是失蹤,而是康小於無暇照顧!”

“盜竽”身已進入林內,傳音道:“恐怕是康小子在林外?”

五穀蟲搖搖頭,傳音道:“這丫頭身懷‘奪魂珠’可以遁形,她可以逃避康小子的追蹤,怕雖怕,但怕不到這個程度!”

正說著,突聽側面有人大喝道:“妖女,快將人質交出來!”

“迷樓瑤姬”聞聲大驚,來不及迫脅二老,回身急竄,顯得尚有不及之勢!

五穀蟲早與“盜竽“有了默契,雙雙反向前衝!

腳還沒住,詎料自側面響起兩聲“咭咭”而笑的小孩之聲!

緊接著:“二位老爺爺,咱們裝得可像樣嗎?哈哈,這聲喝叱真是令她‘聞聲變色”!”

“原來是這兩個小鬼。”

“盜竽”眼看走出了丁吉和於卜,不禁滿面疑雲!

五穀蟲輕喝道:“她可能尚未去遠,你們是裝誰的聲音?”

丁吉搖頭道:“‘皇帝’和‘金後’追去監視啦,這時尚未回來,顯然已到十里之外!”接著又道:“二位老爺爺請猜,那聲喝叱是裝誰的?”

“盜竽”暗贊兩小精靈,搖頭道:“是誰的?”

於卜接著大笑道:“是我師傅的啊!這妖女己和我師傅連過五次了,但每次都被師傅追得魂都嚇掉啦!她那護身魔焰遇上我師傅的神簫,真正是連一點作用都沒有啦!”

“盜竽”回頭望著五穀蟲大喜道:“這真是想像不到的事情,如此說來,神簫的玄妙還多哩!”

五穀蟲喜形於色,立問兩小道:“你們師傅何在?”

丁吉道:“昨晚遇到‘金蜂老人’打一架,那老傢伙神簫沒有奪到,反被神簫的回震之力震得口吐鮮血而逃,師傅不放心師叔,他已冒險追去了。”

“盜竽”又驚又喜,大聲道:“金老頭手持神劍,難道真個被打敗了?”

於卜正色搶接道:“那老兒也是你老一樣想法,不相信神劍敵不過神簫,居然運起他全身內勁出手!當時我師傅自認難逃一死,還招時竟閉著眼睛!”

五穀蟲鄭重追問道:“就是那一招取勝?”

丁吉搶著道:“師傅沒有什麼招式,僅僅是雙手舉蕭前迎,甚至連聲音都沒有,那老兒就悶哼一聲,噴血而去,我們在遠遠觀看,判斷他內傷不輕!”

當此之際,林外突然衝進兩匹神駒,一紅一藍,神駿無比!

五穀蟲急問兩小道:“你們從什麼地方尋到它們的?”

丁吉道:“是它們找到我師傅的,也因它們之力,我師傅才能在短時之內將‘優越谷’的寶藏找到,現已尋出十分之八了。

“盜竽”揮手道:“你倆快上騎,此地不可久留!”

兩小知道二老不願騎馬,聞言各自上馬。

五穀蟲道:“丁小子縱馬帶路,讓它尋找你的師傅。”

丁吉騎的藍馬‘皇帝’,聞言一拍馬背,低喝道:“皇帝,可能在西邊。”

藍馬馳出之後,紅馬馱著於卜緊急追上,二老知道兩馬腳力奇速無比,竟同時提高功力,運起輕功,拔腿飛隨。

五穀蟲走著對“盜竽”道:“憑著‘金蜂絕跡’的無上功力,他竟被神簫震成內傷,此事尚待證明。”

“盜竽”似亦有點懷疑,問道:“酒蟲,你的意思是怎樣?”

五穀蟲道:“我看‘金蜂絕跡’的內功有了毛病,也許是和‘鬼錄冥差’苦戰有關。”

“盜竽”疑問道:“你的說他在功力消耗後遇上康大小子的?”

五穀蟲道:“正是此意,但不對,時間上相差好幾個時辰,在他們那種功力的人,大斗之後縱有虧損,但只需半個時辰即可復元的。”

“盜竽”想了一會,搖搖頭,皺眉道:“那還有什麼可疑的?”

五穀蟲道:“‘金蜂絕跡’在戰罷‘鬼錄冥差’之後那段時間,他是否又遇上過燕南呢?假設真是遇過,那就又當別論了!”

“盜竽”聞言一震,悚然道:“這段時間很可能,對了,他在戰罷‘鬼錄冥差’不久,緊接又鬥辛威,雖說辛威人死劍亡,但在‘金蜂絕跡’說不無消耗功力,而康小子又是在那個時間被隱仙島三蜈之二引走的,時間恰好接上。”

五穀蟲道:“這又有問題了,‘金蜂絕跡’負有內傷,難道康小子就能泰然無事?”

兩小雖在馬背上狂馳著,但對二老的談話非常清楚,聞言之餘,同時心中大急,催馬之勢漸次加快!

兩匹寶馬被催促,八蹄如騰雲駕霧,這下可將二老搞慘了,竟將全力用盡也追之不上!

半個時辰之後,兩小偶然回頭,丁吉忽然驚叫道:“阿於,不好,兩位爺爺沒有了。”

於卜咭聲笑出道:“你大驚小怪幹什麼?武林中除了師叔一人,想追上‘皇帝’和‘金後’的恐怕沒有第二個,不要停,‘皇帝’似已找出路線了。”

兩騎經過一條沉沉的長谷之後,藍馬突然立住不動!

丁吉不知何故,立向後面打出手勢。

於卜趕馬到了他的背後,疑問道:“前面似已到了谷口,為何不進了?”

丁吉道:“皇帝有警,它在豎耳察聽。”

於卜飛身下了紅馬,輕聲叫道:“讓我悄悄去查查!”

丁吉不放心,隨即溜下藍馬,輕聲叫道:“阿於,要去兩個去!”

說完朝後揮揮手,意思是叫兩馬勿進。

藍馬低嘶一聲,帶著紅馬跟上,大有不甘示弱之情。

丁吉嘆聲道:“我管不了你們,去就去罷,到底有什麼名堂?”

於卜指著前面道:“那兒似有轉彎的現象,恐怕問題在轉彎之處。”

丁吉搶步奔出,但未到十丈,只見他陡然一頓,回頭大叫道:“阿於,有血腥氣!”

於卜知道兩馬是嗅到血腥而疑,立即衝到轉角之處,忽見當前沙塵高揚,一陣陣如濃霧般撲面捲來,不禁啊聲道:“谷外定是沙漠,我們到了什麼地方了?”

丁吉驚訝道:“這是到達古特沙漠邊緣,我們左側是天山,右前面是北塔山。”

於卜突在沙塵裡看到一個屍體,急叫道:“那兒有死人,快去看看是什麼人。”

丁吉跟著撲去,及至一看,只見黃沙內半淹著一個頭顱破爛不堪的屍體,不禁詫異道:“這是誰打死的?死的又是誰呢?”

於卜看了一會死者的衣服和身材,面上露出怯愕的神色道:“阿丁,這該不是譚天峰大叔吧?”

丁吉猛地跳起道:“衣服和身材很像!”

突然有人介面道:“二位小兄弟,承你們關懷,譚叔叔還活著呢!”

兩小聞聲驚注,只見自飛沙中行出一人,居然就是譚天峰。

丁吉歡聲道:“譚叔真還無恙!那太好了!”

譚天峰激動道:“你們看譚叔是個好人嗎?”

於卜正色道:“我師叔對你沒有惡感,那當然是好人嘛!”

譚天峰嘆口氣道:“你師叔是個寬宏大量之人,他僅未揭穿譚叔的惡跡罷了!”

於卜搖頭道:“譚叔出山未久,根本就沒有惡跡可言。”

譚天峰苦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太純潔了!好啦,譚叔受了你們的純潔所感,也受了你們師叔的寬大所化,從此也得革面洗心了。”

兩人見他面上似突然顯得開朗,都覺有點莫名的欣慰,丁吉問道:“譚叔剛從哪裡來?”

譚天峰微微笑道:“我在此地藏了兩個時辰了!”

於卜搶接道:“藏在此地?”

譚天峰點頭道:“甚至還想將你們擒為人質!”

丁吉哈哈笑道:“譚叔真會開玩笑。”

譚天峰輕輕嘆口氣,指著地上道:“你們可知死者是誰?”他是另談別的。

兩小同聲道:“我們正想問你哩!”

譚天峰道:“他是一個清廷衛士!”

丁吉道:“是譚叔殺死的?”

譚天峰道:“是‘金蜂絕跡’打死的!”

兩小驚訝道:“那老頭從此地經過?”

譚天峰指著渺渺茫茫的沙漠道:“你們可知剛才連逃兩次難關嗎?第一,譚叔真有擒你們之心,第二,譚叔就算不擒你們,而你們必誤人流沙絕境!”

兩小這時確知他不是開玩笑了,不禁暗暗吞口冷氣!

譚天峰道:“迷樓瑤姬已在流沙中心設下陰毒陷阱,她要將武林三大絕頂高手一網打盡!”

丁吉驚問道:“我們師叔知道嗎?”

譚天峰道:“他是昨晚進入流沙中去的,今天又有‘鬼錄冥差’和‘金蜂絕跡’進去了,在你們到達之前,算是第四批的清華郡主!”

於卜變色道:“他們都不知道‘迷樓瑤姬’的毒計?”

譚天峰道:“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不服氣,你們師叔是為了救人,‘鬼錄冥差’是不放心你們師叔,那是他一片真情,而‘金蜂絕跡’卻就不同,他的去意有二,第一要憑流沙去殺死‘鬼錄冥差’和你們師叔,第二要奪你們師傅的神簫!”

丁吉疑問道:“我們師傅還沒有來呀?”

譚天峰笑道:“那老兒是受了‘迷樓瑤姬’之騙!”

兩小大急道:“那怎麼辦?流沙不能落腳嗎?”

譚天峰道:“誤踏流沙時,再高的武功也會被吸卷而下!”

於卜道:“流沙有多寬?‘迷樓瑤姬’為什麼又能去呢?”

譚天峰嘆口氣道:“流沙是沙漠中最神秘、最危險的區域,凡是大沙漠都有流沙,但此地的流沙與其他沙漠中的流沙不同,因為此地沙漠旋風日夜不停,人入其中,無法辨別哪是實地?哪是流沙?最易踏在其上。”

丁吉道:“流沙是什麼樣的形狀?”

譚天峰道:“表面上看不出與實沙有什麼兩樣!實際上是似蛛網一般的沙河,‘迷樓瑤姬’仗著隱仙島‘三蜈’是沙漠中練功成名的人物,否則她也不敢冒此奇險。”

正說著,突聞藍馬長嘶一聲,四蹄騰起,如風衝向沙塵之內而去!

藍馬一動,紅馬跟進,速度之快竟使丁吉和於卜連阻止都來不及!

譚天峰一見,悍然嘆道:“可惜我忘了這匹寶馬,它們此去必識流沙!

丁吉怔怔的道:“皇帝是聽到師叔有險才去,你聽它聲音竟帶有悲憤之意!”

譚天峰突然有所感動,昂然對兩小道:“令師叔對我感化極深,我不能處身危境之外,你們在此勿動,恐怕後面還有天下武林源源而來,你們分別正邪,正者告以利害,邪音讓其盲進,我大叔雖非沙漠通,但較令師叔略勝一籌,我決心前去助他一臂。”

兩小一聞他要進入流沙,同時要求道:“譚叔,我們也要去。”

譚天峰沉聲阻止道:“不可,凡進流沙的都只有一線生機回來,不被沙埋,也得遭遇敵人重重暗襲,你們前去,不但無助,待死何益。”

當他拔身縱起之霎,突聽後面有人大喝道:“此時不可去,目前快交午時,讓午時過後,流沙變動才不致形成死角!”

丁吉聞聲急道:“兩位老爺爺趕到了。”

來的正是五穀蟲和“盜竽”,譚天峰對二老不怎麼禮貌,此刻卻大異尋常,聞聲立停,回頭拱手道:“二位前輩有何指教?”

五穀蟲道:“流沙似看不見的江河,但與江河有三點不同,第一,它令人看不出,第二,它無常態,第三,它在子午二時吸力大,變動快速!除非你搶到中央沙洲之上,否則必被因死角而寸步難行,這是對識者而言,不識者更危乎其危!”

譚天峰聞言一震,恭聲道:“二老必識流沙形態?”

“盜竽”點頭道:“識者是識得一二,但無法算出其變化,縱識也是枉然。”

兩小大驚道:“兩馬已進流沙了,這如何是好?”

五穀蟲道:“獸類與人不同,它的警覺性是人所不及的,可惜你們沒有騎著去。”

正說著,突聞右前方發出兩聲驚恐的求救之聲!

五穀蟲立對“盜竽”嘆聲道:“這聲音不知是那路高手?

無疑是陷落流沙中啦!”

“盜竽”冷笑道:“迷樓瑤姬那妖女這次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丁吉聞聲詫異道:“二位爺爺早知那妖女之計了?”

五穀蟲道:“你們師祖剛才遇到我們,他是從流沙中出來的。”

於卜大喜道:“他老人家找到我們師叔啦?”

“盜竽”嘆聲道:“他找到了也就不會出來啦!據說已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發現,甚至連流沙中心都不知在什麼地方。”

丁吉道:“那為什麼就出來?”

五穀蟲道:“他對流沙的利害比我們更熟悉,當然也知子、午兩時之害了,同時他出來還存著警告他人之心。”

譚天峰道:“晚輩在此已有很長的時間了,對正派人物所見的不多。”

“盜竽”嘆聲道:“去的路線不單是此處,你當然見的不多,實際上連九大門派的重要人物已進去百十餘個了。”

當午時剛到之際,突從左側衝出三條人影,方向卻朝流沙正面,五穀蟲一見,立對“盜竽”道:“蓋世三殘,我們快跟著進去,他們對流沙能夠辨認。”

“盜竽”急朝兩小揮手道:“你們既不可搶前,也不能落後,僅防兩側偷襲就行。”

譚天峰介面道:“二位前輩請,兩位小弟弟由晚輩在後面照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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