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行人來到第三輛馬車前。
卻見一青年將第四輛馬車的門開啟,拿出一卷猩紅的地毯。
接著另外兩個青年從裡面抬下來一輛空空的輪椅。
荷衣的臉頓時蒼白,心臟開始“砰砰”亂跳。
那第三輛馬車離酒樓的大門不過數丈之遙。中間卻是一塊滿是泥土的青石板地面。青年將地毯毫不遲疑地鋪在泥土之上。
抬輪椅的人將輪椅在車門之下放定,其中的一個便輕輕開啟車門,竄入車內,抱出一個白衣人,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入輪椅之上。並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袍。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那白衣人的雙腿枯瘦如柴,毫不著力,竟似已完全癱瘓。
而他看上去卻只有二十來歲,面容清俊,雙眸炯如寒星,一身素白長袍看上去式樣樸素,卻顯然是名手裁就,不但質料珍貴,每一個細節都做得極為考究。只是他的面板好象從沒有被太陽曬過一般地蒼白,配著那一襲白衣,整個人顯得白得有些晃眼。
扶在輪椅上的一雙手,修長纖細,優美而消瘦。
雖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將下來,他的神色卻有一種罕見的沉著和尊嚴。
他的氣色看上去明明很虛弱,偏偏把腰挺得如劍一般筆直。儼然自有一種既剛毅又優雅的氣質。
只把秦氏一家人看得有些發呆。
秦雨梅在荷衣身後,咬著她的耳朵,悄悄地道:“還是南方的男人長得有味道。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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