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星期六、星期天,貞之助和三姐妹以及悅子共五人依照慣例去京都賞櫻,歸途在電車中,悅子忽然發高燒。本來,在一週以前,她就說過覺得身體疲乏,在京都時也是萎靡不振的樣子。那天晚上回家後一量體溫將近四十度,急忙請來櫛田醫生出診。他懷疑是猩紅熱,說明天還要進一步診察,便回去了。第二天,除了口周外,悅子滿面潮紅,櫛田醫生說,已經毫無疑問,除嘴周圍外整個臉像猴子一樣全紅了,這正是猩紅熱的特徵。櫛田醫生建議到有隔離病房的醫院去住院,但悅子很討厭住院。雖說猩紅熱是傳染病卻很少傳染成人,並且一家人接二連三得這個病的也罕見。所以,家中只要隔離出一間房來,儘量不讓家中人出入,在家中治療也行。幸好,貞之助的書房是單獨一棟,雖然貞之助有點不滿,說書房被佔了不方便,但幸子勉強說服了他,暫時把書房遷到正屋去,騰出來權當病室。四五年前,幸子患重型流感時也曾用來做病室,從正屋可以穿木屐到這棟房子去,房子是六鋪席間帶一個三鋪席間的套間,煤氣、電熱裝置一應俱全。更方便的是,在幸子患病時連自來水管也鋪設了,還可以煮點簡單的東西。貞之助把桌子、小型文卷箱和一部分書架,搬到二樓八鋪席間兩夫婦的寢室裡,一些礙事的東西收到倉庫和壁櫥中。之後,悅子帶著護士搬進去了,暫時和正屋的斷絕了來往,但這也不是完全隔絕,病人和護士的飲食品,都必須一一由正屋送去,需要一人擔任聯絡。做這種工作,收拾洗滌餐具的勤雜女工是危險的,眼下只有阿春最適合,她不怕傳染病,比誰都勇敢,她很樂意接受這個任務。可是讓她幹了兩三天後,她自己毫無恐懼固然是好,但她出入病室從不消毒,接觸過病人的手什麼都去摸。這樣,雪子第一個抱怨說這樣做無異於四處傳播病菌。結果,換下了阿春由雪子接任。雪子熟悉護理工作,特別細心謹慎,但她也不會無謂的恐懼,護理工作確實做得相當周到。凡是病室裡的餐具,她決不讓女傭接觸,從做飯、送飯到洗滌全由自己一手承擔。在悅子連續發高燒的一個星期內,她和護士輪流每隔兩小時換一次冰袋,幾乎沒睡什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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