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陌生地方的最初幾天裡,我覺得即使失去雙臂和雙腿,也要比失去家庭、遠離自己家要好受些。我毫不懷疑,生活再也不會和過去一樣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只有我的困惑與苦難;日復一日,我都在想自己何時能再見到佐津。我沒了父親,沒了母親——甚至連我過去一直穿的衣服也沒有了。然而,過了一兩個星期,最讓我驚訝的事情倒是我竟然熬過來了。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廚房裡把碗擦乾,突然覺得極度茫然,不得不停下正在做的事情,盯著自己的雙手看了好長時間;因為實在無法理解這樣一個事實:這個正在把碗擦乾的人就是我。
媽媽告訴過我,如果我努力幹活、表現良好,幾個月內就可以開始受訓。我從南瓜那裡得知,開始受訓意味著去位於祇園另一區的一所學校上音樂、舞蹈和茶道等課程。所有學習成為藝伎的女孩子都在這同一所學校上課。我相信當自己最終被允許去學校時,我會在那裡找到佐津;所以到了第一週的週末,我就決定要像一隻被繩子牽著的母牛那樣順從,希望媽媽能馬上把我送去學校。
我要乾的大多數雜務都是很簡單的。早晨我要把床墊收起來放好,打掃房間,清掃泥土走廊,等等。有時,我也會被打發去藥劑師那裡取給廚子治疥瘡用的藥膏,或去“四條大街”上的一家商店買阿姨特別愛吃的脆米餅。幸運的是,最糟糕的工作,比如打掃廁所,都由一個年長的女傭負責。然而,儘管我竭盡全力拼命幹活,我似乎從來沒能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樣給人留下好印象,因為我每天需要做的雜務超出了我所能完成的量;而且奶奶總是讓情況變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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