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3年8月3日
我從未如此害怕。他們把我反鎖在我的房間,四下漆黑一片,只能靠著點窗外的光寫字。他們要露絲來鎖門,她不肯,“什麼?你們要我把主人鎖起來?但她沒幹什麼啊。”最後醫生從她那兒拿來鑰匙,鎖上門,讓她離開。現在屋裡人聲鼎沸,頻頻響起我的名字。要是閉眼去聽,今晚其實與任何一個普通的夜晚沒什麼不同。我也許正在等布林克太太帶我下樓去冥社,瑪德琳或其他女孩子會在那兒,紅著臉,想著彼得,想著他濃密的黑色鬍鬚和泛著光的手。
但此刻,布林克太太正孤零零地躺在她冰冷的床上,瑪德琳·西爾韋斯特在樓下號哭。彼得·奎克走了,我想是永遠離開了。
彼得太過粗暴,瑪德琳又太緊張。當我說我感覺他近了的時候,她只是不住地顫抖,緊閉雙眼。我說:“只是彼得而已,你不怕他吧?這不,他來了,睜開眼,看看他。”她不聽勸,只是說:“哦,我好怕!哦,道斯小姐,請不要讓他再靠近了!”
當然了,很多女士第一次與彼得近距離接觸時,都說過類似的話。聽她這麼說,彼得大笑,“怎麼了?我遠道而來,就是為了吃你的閉門羹?你知道我一路過來多艱辛嗎?你知道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瑪德琳又哭了起來。當然這也不足為奇,確實有的姑娘會哭。我說:“彼得,瑪德琳只是害怕而已,溫柔一點,她會讓你靠近的。”但當彼得輕輕地走上前,把手搭在她身上時,瑪德琳發出一聲尖叫,突然間身子僵直、臉色慘白。彼得問:“傻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這樣不會有效果的,你還想變好嗎?”但她只顧一個勁兒地尖叫,跌倒在地,亂踢亂蹬。我從沒見過哪個淑女這樣。我喊:“天哪!彼得!”他看了我一眼,扭頭對瑪德琳說:“你這個小賤貨。”他按住她兩條腿,我用手捂住她的嘴——我只是想讓她消停會兒——挪開手時,手上卻已血跡斑斑,她大概是咬了舌頭或是把鼻子弄出了血。一開始我甚至沒反應過來這是血,它如此漆黑,又似乎如此溫潤厚實,像是密封用的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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