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要是能上大學,哪能這樣。”
“姐,我聽說要輕判得出賠償金,你還有錢不?要不——”
“有沒有也不能要你的錢。”香香姐打斷了他,“自己的窟窿自己填補。”
他也就不說話了。香香姐要再坐一會兒,讓他先回去。
“走吧,美美,往好點的地方走。你們都往好點的地方走,好點的活。”
他聽見這麼一句,回頭看香香姐的背影,坐在廢墟中央。
香香姐卸去妝容,換下花裙,穿上男士T恤和夾克衫,奔走於律師事務所和家。去給受害人家屬下跪,被人抓著頭往地上磕,磕得不省人事,過幾天再接著去。多少錢都願意賠,只要讓小豪活命就行。
過了年兒,開了春兒,雪快化乾淨了,一審判決下來了。死緩。上訴,二審改判無期,賠償金四十五萬。
宣判完,香香姐回家把自己的表演服燒了。
他在關藏那裡過了一個年。初八上班,他買了去北京的車票,沒讓關藏跟著,自己去的。去完北京又去上海。
回來的那天,他跟關藏做/愛,關藏似乎弄疼了他,他哀叫了一聲。關藏看了他一會兒,又把他弄得更疼,他哭了起來,眼淚被關藏嚐了一口以後,就再也沒有停下。
他嚎啕大哭,哭了一夜。
早上起來,關藏一睜眼,看到他光裸的脊背,蹲在床邊,脊骨一節一節,分明,嶙峋。
“關藏,我要走了,我一個人走。”他嗓音嘶啞,說道:“你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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