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存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反應，卻沒想到顧思存竟然會這麼淡定。

臨海先生的皮鞋和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她走到了顧思存和窗戶之間，然後看著他, 眉毛微微挑起。

臨海先生擋住了窗外的光，顧思存翻頁的動作頓了頓，他沉默了會, 將書合上了。但是他似乎還是沒有理會臨海先生的意思，視線半分也沒有落在臨海先生身上。

兩人一站一坐，卻是沒有任何人說話，房間裡充滿了一種壓抑的沉默。半晌，終於還是臨海先生先開口了：“你對我就是這樣的態度？”她的聲音充滿嘲意，“看來這段時間我對你實在是太好了。”

顧思存像是終於發現有臨海先生這個人在一樣，他漠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一眼便又收回了視線。

臨海先生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不喜歡顧思存看她的那種眼神。

“你的命現在都在我手上，我想讓你過什麼樣的日子，你就得過什麼樣的日子。”臨海先生不帶感情地挑起嘴角，“這段時間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你以後能夠過什麼樣的日子，可都看你自己了。”充滿威脅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顧思存的睫毛動了動，他終於開口說話了：“那我還真是感激涕零呢。”

臨海先生聽著顧思存這不輕不重軟釘子一般的話，心頭莫名有種憋悶的感覺。

顧思存站起來，把手中的書放到了書桌上，然後朝著臨海先生扯起了一個假笑：“您需要我什麼態度，說就可以了，我一定儘量滿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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