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葛承澤的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一時間,葛家兄妹住的草房子門前聚了不少人,人們對於離開癆病村之後的生活都有著跟葛家兄妹一樣的擔憂。
有人說:“我住進來小半年了,因為這病沒得治,人人都知道進了癆病村就不可能再出去,所以媳婦改了嫁,我爹孃無依無靠又耳聾眼瞎,上個月也歸了西。本想著再過個把月也就該下去陪他們,可是現在突然又能夠繼續活下去,雖然高興,可是該怎麼活呢?爹孃沒了,家也沒了,離開了這裡還能去哪?”
也有人說:“我全家都染了病,一個接一個的死,我是最後一個。其實我不想活,我想跟他們一起死,因為我一個人活下去一點希望都沒有,我想我那沒出世的孩子,可是他還在他娘肚子裡就跟著他娘一起沒了,我想想就難受。”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是被病痛折磨得模樣看起來都奔四十了。說起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他蹲到地上嗚嗚地哭,連帶著許多人都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葛芳曉告訴白鶴染說:“村子裡的每一家都有一部血淚史,每一家都是一個悽慘的故事。公主您看看那些小孩——”她伸手去指,正是剛剛聽她哥哥講故事的那些,“這些孩子都來不及長大呢就被送進村裡來,有的是因為被家裡大人過了病氣,有的是自己本身發了病。以前治不好是等死,現在能治好,可是今後的生活卻也十分尷尬。畢竟,就算治好,又有誰願跟曾經得過癆症的人一起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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