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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粟息平復微喘的呼吸,站在原地仰起臉來看他,“爸爸,我要過生日了。”

粟松青眸色溫和地望著他,“你想要什麼禮物?”

“爸爸,”粟息微微展顏,口吻篤定,“我想和聶靖澤談戀愛。”

粟松青面上略一怔忪,“寶貝,聶靖澤是誰?”

粟息眼珠子轉了轉,“他是沈隋的朋友。”

“聶家的獨子嗎?”粟松青撐額思考一秒,語氣裡染上笑意,“息息,你找爸爸幫忙,是追不上他嗎?”

粟息臉上漸漸浮現惱色。

“寶貝,你別生氣。”粟松青神色縱容,“爸爸會幫你的。”

粟息語氣輕快,久違地露出一點孩子氣來:“謝謝爸爸。”

第十三章

粟息在生日那天和聶靖澤在一起了。

並且宣告戀愛的方式如他所想那般,當著一眾同齡朋友的面,堪稱沸沸揚揚。

生日前一週,粟息在食堂裡遇見聶靖澤。他的微信和電話在聶靖澤的手機裡仍舊處於被拉黑狀態。粟息不以為意,只端著餐盤在桌對面坐下來,親口告知了對方生日派對舉行的地點。

聶靖澤臉色淡淡,脫口而出的仍舊是那一句話:“我不會去。”

直到生日派對前三天,聶靖澤看見手機來電顯示上他父親的名字時,也忍不住略顯詫異地挑眉。

十幾年來聶明榮眼中只有聶家的家業,甚至都不曾花過任何心思來和他維繫父子關係。聶靖澤習以為常,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是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話家常。

然而他仍是低估了粟息在自己身上下的功夫。

聶明榮打電話過來,既沒有過問他的生活也沒有過問他的學習,只直截了當地叮囑他,要和粟松青的獨子好好相處。

聶明榮說:“為了聶家今後的發展,也為了你自己。”

某種程度上來說,聶明榮這話說得半點不假。聶明榮只他一個兒子,除去要給聶家傳宗接代以外,聶家產業最終也只會落在他手裡。

然而聶靖澤卻絲毫不買帳,只一句話就冷冰冰地堵回去:“你既然都沒有盡過你該盡的責任,我又為什麼要幫你。”

他掛掉電話,將手機摔在書桌上,眉眼間仍舊難掩怒氣,嗤笑一聲對沈隋說:“好好相處?聶明榮知道粟松青口中的‘好好相處’說的是和他兒子在床上斷子絕孫地好好相處嗎?”

沈隋兩條腿架在桌邊,雙手枕著後腦勺好整以暇地看他,“你說,讓你爸在你給你們聶家傳宗接代和陪粟松青兒子玩戀愛結婚遊戲斷子絕孫,卻能讓聶家從此背靠大樹好乘涼之間二選一,他會選哪一個?”

聶靖澤掀起眼皮來看他,眼底劃過淡淡的戾氣。

生日派對前一天,打電話的人換成了他的母親。

聶太太不住在聶家,也不曾好好盡過母親的責任。然而與聶明榮徹底不同的是,聶太太本就身體不好,又在生下他以後患上中度抑鬱,常年住在私人療養院中修養,對於自己親生孩子的教養自然是有心無力。

聶靖澤可以對聶明榮不講半點父子情,卻無法對著聶太太冷言冷語。

粟息的十九歲生日,聶靖澤兩手空空地出現在了生日派對上。

粟息心情愉悅地拉著聶靖澤站在生日蛋糕前,三分強勢七分期待地讓聶靖澤給幫他戴壽星帽,幫他吹蠟燭。聶靖澤神色冷淡的照做,蠟燭熄滅,漂亮的燈光亮起,聶靖澤轉身就要往角落裡走。

關係不錯的朋友詢問粟息的生日願望。

粟息卻戴著壽星帽,笑得很好看,瞳孔明亮地站在燈光裡向他告白。

家世皆不低的少爺小姐們將粟息和聶靖澤圍在中間起鬨。聶靖澤眼底的情緒降至冰點,正要開口拒絕時,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擠開人群大步朝外走,掌心握著手機,看也不看就接起來。

聶明榮的聲音從淺淺的電流中傳入耳中:“市政府的中標公告明天會公示,粟少爺的生日願望,你就滿足一下他吧。”

聶靖澤面含怒氣,二話不說便要掛電話,聶太太柔軟的聲音緊隨其後響起來,聶靖澤垂在身側的手驟然緊握又驀然鬆開。

五分鐘以後,他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掉頭走回了人群中燈光最耀眼的地方。

粟息仍舊戴著那頂壽星帽,站在桌前一瞬不瞬地望他。

聶靖澤怒氣衝衝地抬手捏他的下巴,重重地吻在他的嘴唇上。

圍觀人群譁然。

聶靖澤退開一步,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如你們所願。”

這是他第二次在親生母親的勸說下,違背自己的本心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第一次是一年以前軍訓結束以後,填報轉專業申請。

粟息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嘴唇上聶靖澤吻過的地方。

不是如你所願,而是如你們所願。雖然回答有些出入,但是多一個字少一個字,在粟息看來影響並不大。

他翹起唇角,眼眸如星光,伸手摟住聶靖澤的脖頸,毫無羞怯地吻了回去。

第十四章

大二深秋時粟息和聶靖澤在一起,大四畢業時分手,中間跨越兩年時光,上床的時間遠遠超於戀愛的時間。

他們從宿舍裡搬出來住,聶靖澤卻不願意和他睡主臥。比起同居情侶,他和聶靖澤更像是房東與租客。好在粟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每日夜晚趁著對方在浴室裡洗澡時,穿著內褲偷偷鑽進側臥的被窩裡等他。聶靖澤將他連人帶被子卷抱起來,丟到客廳沙發上,回房時還打上反鎖。

粟息開啟客廳暖氣,裹著被子在沙發上蜷縮到凌晨,握著側臥的鑰匙去開門,光著腳抹黑爬進聶靖澤的被子裡。將微涼的手掌心摩擦出暖意,然後才伸手去摟對方的腰,偽造出睡在對方懷裡的假象。

隔天早晨聶靖澤睜開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掰開粟息落在他腰上的那條手臂,將人從被窩中間推到雙人床的邊緣。粟息會在這樣的動靜裡睡眼朦朧地醒來,揉一揉哈欠連天時溢位生理淚水的眼角,對著聶靖澤那張在冬日早晨裡冷冰冰的臉,挑起堪稱融化冰雪的笑容來。

第二次上床是在四級考試前一晚。

粟息已經被他從手機黑名單裡放出來。他給聶靖澤發訊息,要晚一點回家。聶靖澤沒有回他,粟息看著對話介面滿屏沒有回覆的聊天氣泡,卻沒有任何不快。他逐漸習以為常,他知道對方不會回覆他的訊息,卻一定會看。

聶靖澤回得比粟息早,他在浴室裡洗澡,卻沒有鎖門。粟息不耐於同那些因為父輩關係而多少有些來往的朋友周旋,在飯桌上找了藉口,早早離席往公寓裡趕。進門脫下大衣找人時,才發現聶靖澤在洗澡。他如以往那般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前,習慣性地握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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