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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梅花招牌的酒作坊，並不知曉方才跳舞的那位姑娘姓甚名誰，只說是她自己找上門來，幫酒坊拉來的生意作三七分即可，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再來。

“你覺著是兮容？”金幼孜替她打著扇子，垂柳底下暑意猶濃。

“十有八九。”她嘴裡吃著綠豆涼湯的飲子，含含糊糊的，“明兒起，我在這兒守著，她總會再來。”

“然後呢？”他也不著急，“問她九子鈴是怎麼回事？問她是不是殘棋殺了人？”

“不然呢？如今也只有她曉得……”

“就算她曉得，她為何要告訴你？”他手裡的扇子一下下，穩穩當當。

“好歹相識一場……”她有些沒底氣，“能問出些蛛絲馬跡也是好的。對了，殘棋那裡，你可是查到了什麼？”

“只是懷疑，”他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汁，重新望向粼粼河面，“對京師水道十分熟悉，雖不知他水性如何，但掌船的本事，不是尋常船伕可比。

他常去北門橋市買魚露，八瓣方粽。兮容住處四周都是李景隆的宅子，那些宅子裡護衛說，平素常見殘棋夜裡往來出入，行蹤不定。而身上兵器，是柄水刺。”

水刺……桐拂憶起水下幾番遇見，水刺寒光自眼前閃過，不由得一個激靈。緩了緩才又道，“魚露？八瓣方粽？好像在哪兒聽過……”

“交趾沿海住民愛食魚露，八瓣方粽也是那裡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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