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來的。
本來我計劃的假期應該至少有七天的時間,我能夠愜意地在海邊吹吹海風、在附近水庫釣釣魚什麼的,或者有一段還可以的豔遇。
但是三天後我接到小陶的電話說:“唐哥,稅務局的人來查賬。”
這實在太可笑了,他們要是真的查的話,整個沛市沒有一個企業不需要關門整改繳納欠稅,我請他們稅務局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吃飯全他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誰來了?劉主任嗎?我待會兒給他電話。”
“不是,新來的,下面辦事的。”
“什麼時候他媽輪到他們這些下面辦事的來跟我弄事了?”我實在有些生氣,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現在要查到我頭上來不是有人吃飽樂撐的跑去舉報我,就是上面有人抽風要整我。
我幾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唐鼕鼕,想到一肚子的火,壓著火氣讓小陶給我訂回去的機票,說拖一拖讓我回去處理。
剛下機的時候也沒時間倒時差先給稅務局的劉主任打了個電話又給他們王局打電話說約出來吃飯,沒想到這兩人已經吃上了,接了電話喊了句:“小唐啊。”說著直接給我報了個地址。
我驅車去目的地,被服務員領進包廂時候見到的還全是熟人。
邵合耿坐門邊位置轉頭看我,笑呵呵:“唐哥,出差回來了啊?”
周殊錦坐在主座上,他應該是喝了一些酒,臉頰有些紅,迷迷瞪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夾著煙眯了眯眼睛看我,好一會兒問邵合耿:“小耿,他怎麼來了?”
裝得還挺像是那麼回事的。
我拉上了包廂門走進去就給人散煙:“不好意思打擾了,剛下飛機還沒吃飯呢,來蹭頓飯吃沒什麼意見吧?”
我看向王處,越過半個桌子準備給他點菸,他擺了擺手,我又對著劉主任示意了一下,劉主任笑了兩聲說:“小唐可是個大忙人。”
“劉主任說笑了,還不是瞎忙啊,忙著養家餬口呢。”我在座位上坐下,正好對著周殊錦的位置,他吸著煙在一片煙霧繚繞後面眼睛一片漆黑地望著我。
我覺得這畜生就是在跟我挑釁。
等我跟個孫子樣的被人喊著敬了周殊錦不少酒,他慢騰騰地起身說去廁所越過我身後往門口的方向走,他邊走拿著打火機給自己點菸,那個打火機很眼熟,是我放在濱江酒店的那個。
機身十分花哨,在燈光下面閃閃發光。
等他關上門,我對著劉主任跟王處一口悶了一整杯白酒,腦袋都有些暈,站起身說:“殊錦喝多了吧,我去看下他。”
沒怎麼關心他們的反應反身就朝門外走去。
周殊錦在廁所,我進去的時候他正躬著腰在洗手檯處用水給自己的臉降溫,一雙筆直又長的腿,微微躬起的身子也把腰線掐得十分賞心悅目,我把廁所門給鎖上了。
——
花式要日鼕鼕..
周殊錦臉上還鋪著一層薄薄的水,可能因為視線不是很清楚,見我的時候愣了會兒,我走過去問他:“就是不想我好過是嗎?”
他直起身子看我,一副喝多了有些茫然的樣子:“你說什麼?”
裝得還真像模像樣,我抓著他的兩胯把他拎上洗手檯,抬頭看他:“你知道我電話是什麼,想要被操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我看見周殊錦瞳孔縮了縮,抬腿就要踹我:“給我滾遠些。”
我抓住他的小腿,脫了他的鞋往丟在地上隨後把他的腳壓在了洗手檯上,姿勢不太好看,他開始伸手扯我頭髮,雖然沒罵人但是還是跟潑婦似的,另一隻腳在空中晃了晃有些想踹我但可能因為不太能保持平衡,動作十分遲鈍跟電影裡慢動作似的,才曲起膝蓋就被我一直腳給壓在了洗手檯下。
他“嗚”了兩聲說:“疼啊!”
他大腿根被我壓著卡在洗手檯大理石側邊,我想也應該會有些疼,但是我沒動。
他一雙手在我身上亂撓,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端不出一副裝模作樣的模樣,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畜生!你這個只長了屌的老畜生,除了用屌你已經沒有能思考的器官了嗎!”
我說:“唐鼕鼕你再罵一句試試看。”
他叫了兩聲伸手開始推我的臉:“我他媽做什麼了!!”
他說著說著突然莫名其妙開始吸鼻子,眨了眨眼睛開始哭:“我他媽做什麼了!!好好的吃頓飯上個廁所都要被你按在廁所裡!”
“少給我裝!”我兇他,“不準哭。”
他吸了吸鼻子,哭意確實小了下來:“你鬆開我,我要上廁所。”他還顯得特別委屈。
“尿褲子裡!”我沒什麼好氣,任誰好好出門休個假想要遠離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麻煩源頭,中途發現自己身家背景等等東西可能被誰扒的一點都不剩,還能讓人不著痕跡地往我身邊送人;等好不容易讓新麻煩走開還沒呆一會兒就他媽有人打電話來說——有人要搞你的公司,也不是真的搞,就是敲打敲打威脅一下你。
這是個人都不會出現好脾氣的吧。
——
這兩人怎麼回事啊..明明很嚴肅地在讓兩人相愛相殺,怎麼鬧起來跟調`情一樣!
晚上如果不出意外滴話應該還有一點點~
周殊錦腿在我手下掙扎:“滾開!”
我真的現在開始佩服起唐鼕鼕了,人前一副人五人六的樣子,轉身立馬變成個潑婦,我罵了聲:“閉嘴。”
他紅著眼眶冷著臉看著我:“鬆開我。”
我鬆開了壓著他的腿,他又曲起腿想給我一下,我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來的精神一定要小學生打架一樣跟我鬧來鬧去,我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從臺子上拉了下來。
他踉蹌了幾步,喘著氣命令我:“鬆開我!”
我拉著跌跌撞撞的他進了廁所隔間,鎖上隔間門坐在馬桶蓋上,然後示意他:“你要是實在癢的話你自己來。”
他靠著廁所門低頭看我,好一會兒想伸手打我,我抬腿踹在了他身後的門上,然後扯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下來盯著他一雙因為喝酒眼角有些氤紅的眼睛:“好了,別裝逼,想要就跪下給我舔。”
他眨了眨眼睛,冷笑了一聲:“唐項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是誰給你的自信?”
“你自己騷成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放你媽的屁。”他的臉跟我貼得挺近,喘氣的聲音緩慢地加重,吐息全噴我臉上,我覺得甚至有兩粒唾沫星子。
“你天天吃飽了撐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難道不是因為你發`騷?”我咬了咬他近在咫尺的鼻尖。
撤回來的時候見他抿了抿唇,伸手碰上我的胸口開始推我,沒有說話。
“費半天勁要讓我出現在你面前,不是因為你發`騷?”我低頭示意了一下他觸碰在我胸口的手掌。
他立馬收回了手,一雙眼睛跟氤氳著霧氣一般地看著我:“我沒有。”
“對我是哪裡的、做什麼的、家裡有誰這些事情都很好奇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