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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尖的,磨骨削腮了?

“現金。”遞過去50,紀雨石等著找零關門,捎帶著也打量外面的。這送外賣的小哥看著怪好欺負,白白的,有股子尊貴感。可他的那種笑瞞不過紀雨石,不是好笑,有種看人好戲的戲謔。

現金不新,楊興手指過的錢也多,捻了一把就拿腳把門擋上了。“我說小老弟,給假.錢可不地道。”

“你說假.錢就假.錢啊,我投訴你假笑了嗎?”紀雨石反問。

“我手裡就過不了假,冤枉您我把這樓盤吃了。”楊興太熟悉現金的手感,“要不然您手機付錢吧,別為難我一個送外賣的。”

說完眨眨眼,無辜又可憐。

這話放在從前絕對傷不到紀雨石,說一個公子哥窮就如同笑話絕世大美女丑,在意嗎?根本不在意。可現在就踩到點子上,等於扇了紀大少的臉面。

“行啊,咱找地方驗驗真假,要是假.錢,小爺我當著你的面兒把錢吃了。”人活一口氣,紀雨石沒摔過跟頭,活一張臉皮。

現在這張臉皮也沒法要了,和他錢包一樣貶值。

“來,順便驗鈔機也吃了吧,要水嗎?”楊興笑裡埋刺。

紀雨石坐在阿旺快餐正當中,面前一張假50一個驗鈔機。幸好面板不白,看不出他臉紅,長這麼大還沒因為錢丟過人呢,梁小忞這是叫賣礦泉水的給驢了啊。

楊興看他沒表情,接著刺他。“您套餐A還要嗎?說句話這麼費勁,不要的話款臺退單子了。”

“要啊。”紀雨石摸出手機掃二維碼,微信錢包裡不到1萬塊。這就是他現在的老底兒了。

“早幹嘛去了。”楊興不為難客人,收錢是第一目的。結了賬,套餐A推過來,還很有服務意識問一句要不要加熱。

紀雨石瞪他:“加熱要錢?”

“加熱免費。”楊興擅長把人惹毛,自己波瀾不驚,熱了套餐又推過去,“吃完了您能給小店一個5星好評嗎?”

嚥了第一口米飯紀雨石嗓子眼都疼。“東瀛新瀉魚沼,東南亞蓮花皇冠,就這破米還想5星?”

“國產五常大米,還挑?你這人不愛國啊。”楊興嘴不刁但有毒,小屁孩兒不知天高地厚,經紀人沒教好吧,怕是又難搞到手又難伺候,“叫金主給扔了?”

這回輪到紀雨石吃驚,嘴裡沒咽乾淨就問:“你怎麼知道?”

“屋裡亂,都讓人搬空了可傢俱還在,其餘一概不留,是租的房。”楊興也是猜,要真不是就不該反問你怎麼知道,“我隨便說,說錯了賠個不是,下回請你吃套餐B。”

紀雨石翹著二郎腿往嘴裡撥飯,剛開始吃沒感覺,食慾是一點點恢復。“還真猜錯了,欠我一頓飯啊你。”

“猜錯了多少?”楊興含蓄地澆冰水。

“一多半吧,你覺得我是什麼人?”紀雨石忍不住瞥他腰身。

工作襯衫薄,料子服帖,這麼難看的衣服愣能穿出大牌感。汗毛不重,小臂上的血管像荷爾蒙匯聚的針戳中了紀雨石的喜好,他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美色,欣賞美人,如同欣賞美術。

楊興上下眼睫毛都密,一閉眼地域感更為濃烈。“你該不會是可愛的小鴨子吧?”

“小爺是野雞你信嗎?”

“你這人不會好好回答問題?”

“你說我是鴨我打死你了嗎?”

一來二去,溝通難上加難,誰也沒正面回答問題。紀雨石飛快吃完套餐A準備閃人,家裡動真格的,他得從長計議。

“這50我收了啊,假.錢不能在市場流通,一經發現商家有權扣留。”楊興沒見過內雙能內得這麼風情,多看兩眼。

“再看我一眼收50,按次收費。”紀雨石伸手夠手機。豈料那人拿□□把快餐桌碰歪了,光溜溜的手機和他裸睡扒得一般乾淨,坐著滑梯似的摔出去了。

地是瓷磚地,螢幕以卵擊石,碎成了一件藝術品。

紀雨石撿它起來,抹擦抹擦。“摔宕機了,我現在想碰你瓷兒。”

楊興這件事上沒理。“我沒錢,你碰不了多少。要不我去款臺給你拿個充電器,先看能不能開機。能開機,我賠你300換個顯示屏,開不了機我賠你一新的。”

這話叫紀雨石萬萬沒想到。外賣小哥嘴不饒人,要不是如今落魄,套餐A已經拍他大雙眼皮子上了。人還挺大氣,確實配得上他的臉。

“你能賠多少?”紀雨石問,肉償吧。

楊興哪裡是為人大氣,他就想要人微信。“我一個打工的能賠多少?多少都得等下月發工資。”

紀雨石招招手,走了,說他大氣是抬舉他,一個破送外賣的。回到3305,手機能用,紀雨石做了一下資金整合,所有的錢加起來不到一萬二。地毯上找到一個克羅心十字花的戒指。

國貿專賣店裡的東西,明碼標價四萬二。可這牌子不保值,就是個銀飾。但滄海遺珠,有總比沒有強。

連個行李箱都沒給剩下,紀雨石從廚房找來一個編織袋,上頭四個大字,天貓商城。不一會兒算是弄出個鋪蓋卷,碎屏手機響了,還有人惦記他。

“喂,石頭。”罵完歸罵完,梁忞怕他身體撐不住,“吃飯了沒有?用不用去醫院?”

“吃了,梁文心你眼拙了吧?收一假.錢,叫小爺丟人現眼,你這……”

“我知道那錢是假的,巨特麼假,A4紙手感。賣水的是一老太太。”

“……你就沒給人多撂下幾十啊?摳逼。”

“想,我身上沒現金,她也沒手機。”梁忞正在自己家,屋裡叫爸媽收拾成展覽室,滿牆都是獲獎合影,櫃子裡全是高中時代的獎盃。其中最顯眼的地方是他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氣派。

通知書後面有個大相框,是高三那年他和紀雨石在東單打野球奪冠。照片裡兩個身姿挺拔的少年初成青年英姿,勾肩搭背舉獎盃,當得起一句明月玉樹。

看膚色來分,他是月,紀雨石應該是樹。

錄取通知書落了灰,相框一塵不染。

紀雨石躺平,盼著吊燈掉下來把自己砸了才好。“你幹嘛呢?想我了吧。”

“剛把我姐送回去,還問你呢。我說石頭就是下不來臺。”梁忞自小就是紀雨石的和事佬,“石頭你不覺得這事發得特蹊蹺嗎?”

“覺得了啊,我爸找不到臺階下,逼我回家唄。多有他辦事風格啊,這一筆我記住了。他不這麼逼我興許能回去,現在啊真不想了。”屋裡空蕩蕩的,紀雨石開始不適應。

梁忞躲到窗邊說話:“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放心吧,條條大路通長安街。他們要是問你就說聯絡不上我,我死不了。”

“微信轉賬你幹嘛不收?跟我見外是吧?”梁忞不擔心他受情傷,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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