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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維和沒理作怪的陶泊軍，只看著妻子和孩子滿含歉意：“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輕飄飄的，又是那麼的沉重，砸在人的心頭分量是那麼的重。

馮華英若無其事道：“沒事，都過去了，說這個幹什麼。”

但說到後面，馮華英的眼睛自己先溼潤了，眼淚忍不住順著眼角流下來。

她特別想問問紀維和：你為什麼不在，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能待在她們身邊，為什麼要這麼忙，為什麼要跑這麼遠！

只是有人在前，所以她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明明在事發之後，她都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最多隻是紅了眼眶，可看到紀維和，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質問，想要他告訴她究竟為什麼。

她生病的時候也不在，出事的時候也不在，家裡大大小小的事，他也幾乎都不插手，全都是她一個人，要他有什麼用？

這些話，馮華英沒有質問出口，但紀維和卻偏偏看懂了，也更加自責，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抱住馮華英：“是我的錯，我……我錯了，你打我吧。”

他本來想做保證，以後肯定不會讓她再面臨那樣的情況，可想到自己的工作，想到自己的情況，他就說不出口，他到底是理智的，不想說那種不可能實現的東西來糊弄她。

夢想和華英他們的家，兩者同樣重要，可如果讓他為了華英放棄現在的工作，他辦不到，因為那是他的夢想，至少目前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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