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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眼見嚴虎率領二十名護衛隊青壯結陣衝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猛然一驚,立即大聲吼道:“躲開!躲開!”
身後的二十個陳家青壯都是老於廝殺的精壯漢子,此時也都看出了門道,知道前方的護衛隊方陣不是善茬,於是紛紛躲開,繞到了護衛隊方陣的兩側。
緊接著,陳斌猛然一揮手,便準備帶著手下的二十名漢子從護衛隊方陣的左右兩側夾擊上去,想要一舉將方陣衝散!
嚴虎見狀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太小看人了!我魚山集的方陣要是這麼簡單就被衝散了,那這麼長時間的嚴酷操練,豈不是白費了!”
想到這裡,嚴虎當即大吼一聲:“停步!結圓陣!”
“護!護!護!”
三聲高呼之後,二十名護衛隊青壯原地停下,然後立即人挨人、背靠背的緊密結陣,然後全都一致對外,將手中的木棍平舉起來。
嚴虎也是站到了圓陣的正中央,整個圓陣就如同一個偌大的刺蝟一般,讓陳斌一眾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魚山集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只會擠在一起防守,就沒有膽子捉對廝殺!”
陳斌大聲咆哮著,想要激怒嚴虎等人,讓眾人放棄結陣,轉而和自己的人馬散開混戰。
但是,嚴虎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和二十名護衛隊青壯緊密結陣。眾人將手中的木棍當成長槍來使用,將衝到近前的陳家漢子阻擋在外面,然後亂棍捅倒,如同是打落水狗一般容易。
此時,二十名陳家漢子圍著護衛隊圓陣不斷衝擊,但是根本就奈何不了,不光被接連擊退,而且已經有七、八人被打倒在地,打著滾哀嚎不已,再也站不起來。
“完了!要敗!”
陳斌的一顆心正在極速下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同瀑布一般落下,但是卻無濟於事,不知道應該如何打破眼前的困局。
此時此刻,陳斌和嚴虎的心中都明白,陳家人馬都是一些爭強鬥狠之徒,不但手上多揹負著人命,而且都有功夫在身,非常的精悍!
而魚山集護衛隊青壯雖然都是悍勇非常,也都經歷過幾次血戰,但論起個人勇武,卻差了陳家人馬一大截,至少沒有陳家人馬那樣的個人廝殺技巧。
如果雙方人馬都是一對一打鬥的話,魚山集護衛隊的二十名青壯絕對不是陳家人馬的對手,只有被碾壓的份,這也是陳斌敢於打贏這次對戰的緣由和底氣!
但是,如果雙方人馬都是列陣而戰的話,陳家人馬絕對不是魚山集護衛隊青壯的對手!魚山集護衛隊結陣而戰,完全可以將陳家人馬徹底擊潰!
此時,陳斌咬著牙,大吼一聲揮舞著木棍衝了上去,想要憑藉自己的勇武突破護衛隊的圓陣,為手下人馬開啟一個缺口。
“成敗與否在此一舉!拼了!”
嚴虎見狀冷笑一聲,說道:“徒勞無功!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陳斌便衝到了圓陣跟前,周圍的陳家漢子見狀也是振奮不已,紛紛揮舞著手中木棍跟了上來,眾人都是想著跟著陳斌,一起奮力重開護衛隊的圓陣,和那二十名護衛隊青壯展開混戰!
不過事與願違,在嚴虎的指揮下,二十名護衛隊青壯組成的圓陣穩如泰山,衝上來的陳家人馬紛紛落敗,無不是被亂棍擊敗。
陳斌見狀也是發了狠,衝到近前之後,手中木棍猛地一刺,當面的一名護衛隊青壯頓時如遭重擊,胸口被重重的擊中,仰面倒在了地上。
“好機會!”
陳斌大喜過望,就要招呼身後的手下一齊衝進陣中,但是為時已晚!
那名護衛隊青壯倒下去的同時,另一名護衛隊青壯便立刻補上了缺口,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挺刺過來,頓時就將陳斌截住!
後面的陳家漢子一時之間剎不住腳步,不少人都是和陳斌撞在了一起,猛地將陳斌推了出去。
“啊!”
陳斌一時之間站不住腳,朝著跟前的護衛隊青壯撞了過去,急忙將手中的木棍橫在胸前,企圖護住自己的要害。
“給我中!”
跟前的兩名護衛隊青壯發現機會,幾乎是異口同聲大喝起來,手中的木棍先後刺向了陳斌的胸口,兇狠至極!
陳斌見此情況明白自己已經是躲無可躲了,索性拼命一搏,手中木棍掃向了其中一名護衛隊青壯,頓時將其打翻在地,而後自己便被另一名護衛隊青壯刺中了胸口。
“好漢子!”
嚴虎看在眼裡,雖然看不慣那陳斌蠻橫、霸道的做派,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陳斌確實夠狠,是一條漢子。
此時,嚴虎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眼見二十名陳家漢子已經倒下了一半左右,就連陳斌也是倒在地上站不起來,雙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傷到了內裡。
而魚山集護衛隊的二十名青壯依舊是陣型完整,只有四名青壯倒了下來。
雙方一番打鬥之後差距明顯,而且隨著打鬥的持續,雙方負傷人數的差距也是越來越大!
“好!此番勝券在握了!”
嚴虎歡呼一聲,立即大聲吼道:“散開!散開!擊敗他們!”
十幾名護衛隊青壯聞言齊聲怒吼,紛紛散開,三、五人一組衝向了周圍的陳家漢子。
倒在地上的陳斌見狀大喜,忍著胸口處的劇痛大聲叫道:“好機會啊!纏鬥!纏鬥!打啊!”
剩下的十來個陳家漢子也是看準了時機,以為魚山集護衛隊青壯沒了圓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是不論是陳斌還是剩下的陳家漢子,都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魚山集護衛隊青壯已經勝券在握了,為什麼還要自己散開圓陣,和己方進行混戰?
一旁,許賀眉頭緊鎖,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心中隱約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劉君韜則是嘴角上揚,抬頭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語道:“不錯,還可以趕回張秋鎮吃午飯!”
此時,嚴虎帶著兩名青壯互相配合,正在圍毆兩個陳家漢子,其餘的護衛隊青壯也是如此,都是三、五人一組互相配合,將本就人數較少的陳家人馬打得人仰馬翻、節節後退。
“完了!”
陳斌的心中一聲哀嚎,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顯然是已經放棄抵抗了,腦海裡甚至已經浮現出回去之後,被家主陳賀瑞嚴懲的景象了。
而許賀也是重重的嘆了一聲氣,微微的搖著頭,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一會兒應該如何應對劉君韜,怎麼才能在現有的條件上週旋一下,也好將陳家的損失減少到最少。
“那邊!打過去!”
嚴虎大吼一聲,和十幾名護衛隊青壯四處衝刺,眾人幾乎是追著陳家人馬暴打。
這時,劉君韜大聲說道:“許先生怎麼樣?現在應該算是勝負已分了吧?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許賀臉色大變,表情糾結不已,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劉練總,停手吧!”
看著許賀已經服輸,劉君韜並沒有立即下令嚴虎等人挺手,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陳斌。
而此時陳斌也是正瞪著劉君韜,眼神之中滿是憤恨。
不過,陳斌也明白,此時如果不認輸的話,等到自己的二十個手下全部躺在地上再認輸,那可就更加丟人了!
“停手吧!這次算我栽了!”
“哈哈!”
聽到陳斌和許賀的話,劉君韜大笑一聲,對著嚴虎擺了擺手,然後大聲說道:“嚴虎!讓兄弟們停手吧!”
此時嚴虎正打得起勁,忽然聽到劉君韜下令停手,不禁有些不願意。但是對於嚴虎來說,劉君韜的命令就如同是聖旨一般,哪怕心中再怎麼不願意,也會不折不扣的去執行。
“兄弟們!停手啦,全都給我停手!”
嚴虎大吼一聲,便帶著十幾名護衛隊青壯停手後撤,順便將倒在地上的四名傷員攙扶了起來。
劉君韜也是上前將倒在地上的陳斌給攙扶起來,然後笑著說道:“陳師傅,我看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一起吃些飯食、喝點美酒吧。順帶著將我魚山集與陳家的協議,仔細的商議一下!”
陳斌對著劉君韜拱了拱手,然後說道:“劉練總謝了!酒飯就免了,至於繼續商談的事情,劉練總就和許管家商議好了。我只管武夫之事,剩下的不歸我管!”
說完,陳斌便抱拳告辭,看了一旁的許賀一眼,一言不發的帶著手下人馬離開了,只剩下許賀和身邊的幾名隨從。
劉君韜明白那陳斌心中所想,那陳斌本就和許賀面和心不和,此番又在自己這裡吃了大虧,回去免不了被責罰一番。
而接下來的商談也註定了會是陳家吃虧,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陳斌便直接一退了之,讓許賀也落下把柄,回去之後就算是被責罰,也有人和自己作伴!
“哼!這陳家人還真是各懷心事啊!將來我魚山集可不能這樣!”
劉君韜心中暗暗告誡了自己一番,然後便走到了許賀跟前,說道:“許先生,如何?咱們兩家之間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定下了?”
許賀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劉練總,你的條件太過苛刻了,我們家主不會同意的!要想和我陳家約定條件,你是不是再多些誠意!”
劉君韜笑了笑,說道:“再多些誠意?好啊!我魚山集每月給陳家白銀一千五百兩,私鹽兩百斤,如何?”
“這也叫誠意?”
“當然!”
此時,劉君韜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轉瞬之間便是面若寒霜:“如果許先生覺得我魚山集的誠意還是不夠,那我就再加上一樣好了!”
“哦?再加上什麼東西?”
“兩千青壯!”
“你!”
許賀聞言頓時又驚又怒,指著劉君韜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許賀眼見劉君韜的臉色越發難看,再聯想起魚山集護衛隊那強悍的戰力,就算是陳家的整體實力遠強於魚山集,真要是雙方拼死一戰的話,陳家最好的結果也是慘勝而已,得不償失!
所以,許賀沉著一陣之後,艱難的說道:“好!劉練總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現在僅僅是我個人答應了下來,至於陳家會不會同意,還要等我回去稟報家主才能最後定下!”
一旁的嚴虎聞言頓時大怒,說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什麼都定不下來,你們還過來幹什麼!”
許賀臉色十分難看,瞪著嚴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劉君韜沉吟一番,說道:“好!那我就等許先生的訊息了!”
許賀聞言吃了一驚,沒想到劉君韜竟然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沒等許賀高興太久,就聽劉君韜繼續說道:“不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半個月,我魚山集只等半個月的時間,陳家同意與否,許先生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否則的話,我可以繼續等下去,我手下的幾千號兄弟卻沒有這個耐心!”<!--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