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起身,連忙道:“我不回去!”
對上裴禹疑惑的視線,何伊伊又連忙改口,急急解釋到:“我不想現在回去,過年有一段時間不能補習,我想先把可能會有的問題都問一下,省的到時候太多問題一起問……”
“還有哪些問題?”裴禹放下手裡的書,翻開問道。
何伊伊連忙低頭,將昨晚圈了好久的難題一頁頁翻開,一個個問了起來。
何伊伊圈出來的難題太多,兩人講著講著就忘了時間,直到張欣打電話來問怎麼還沒有回家,裴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裴禹收起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日期時心裡有一絲異樣劃過,卻抓不著是因為什麼。
何伊伊儘管不捨也只能點頭,“伯母在等你吃飯嗎?那你快點回去吧。”
裴禹想起剛剛張欣難得的提出可以讓他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家,搖搖頭,“我可能會在外面吃點東西,先送你回去吧。”
何伊伊眼睛刷的亮了起來,“那我們去東遠街吃吧,聽說那邊有一家非常好吃的c菜館,我一直想去吃。”
“也可以。”裴禹無可無不可,反正不回去,去哪吃都行,“走吧。”
陪何伊伊吃完飯再送她回家後,裴禹才打車回家,到家時已經將近十點了,有張欣在,這算是裴禹難得的晚歸。
裴禹剛上樓梯就發現走廊處站著一個身影,冬季清冷的月光打在那人的身上,無端添了幾分落寞脆弱。
手搭上門把,注意到黎靳如有實質的視線,裴禹頓下腳步,“有事?”
“你晚飯怎麼沒回來?”
黎靳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等裴禹回答他就抬腿向裴禹的方向走去,直至站定在他身前才再次緩緩開口:“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嗎?可愛得我想一人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麼麼噠。
大寬要改名字的文不是現在這本哦,是掛在文案裡的預收《我有一條染色體想認識你》,因為粗綱文案基本成型的緣故,還是想改一個萌萌噠,又賤又撩的名字,作為兩人見面時說的第一句話也作為文名,這兩天在微博和知乎狂搜段子,大佬們有想法可以提出來哦麼麼啾(づ ̄ ? ̄)づ
ps:有大佬問更新時間,無存稿·拖延晚期·寬只能說晚上九點至十一點之間,其他時間更新不是修文就是捉蟲,當然大佬們也可以期待一下說不定是雙更啥的2333333333
29.中二期校草X拖油瓶學霸5
什麼日子?
裴禹心裡疑惑一閃而過,隨即就明悟起來, 他記性很好, 就算是並不放在心上的事情聽過見過也會留下痕跡, 稍加思索便能迅速找出相應的記憶。
“生日快樂。”
既然記起來了,就算是關係不怎麼樣的繼兄, 說句祝福還是應該的。
黎靳卻似乎並不滿足於這一聲祝福, 他已經走到了離裴禹極近的地方,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裴禹皺著眉後退了一步,抵著門淡淡道:“還有事?”
走廊的燈早在黎靳向這邊走時, 便被裴禹順手打開了, 光線溫暖的走廊裡, 對方的一個動作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黎靳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熟悉到閉著眼就會馬上出現在腦海裡的臉緩緩勾起了唇, 深黑的眼眸裡卻壓抑著戾氣,他腦海裡浮現裴禹對著那個女人笑的畫面, 和那個女人說笑的畫面, 任由那個女人牽著手臂的畫面,給她繫上圍巾無微不至的畫面……
可是對他, 裴禹永遠只有一副表情, 冷漠而疏遠。
憑什麼?明明每天陪他上學的是他,陪他吃早餐的是他, 坐在他身邊的是他, 和他住在一起的也是他,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麼能夠獲得他渴求的關於這個人的一切?
“你手臂怎麼了?”
不知不覺, 初見時還比他矮半個頭的少年身高已經與他齊平,當初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眉眼現在也只餘鋒利,想到無意間看見他晚歸時陰鬱落寞的身影,關切的話不由脫口而出。
黎靳一怔,本來還冷意的雙眸洩出些許茫然,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黎靳的表情,裴禹心裡嘆了口氣,他並不想管黎家的破事,哪個有點財產的家族沒有一點陰私,只是黎仁禮太過分了。
“到我房間來。”裴禹的視線掃過黎靳受傷的手臂,開啟房門向裡走去。
黎靳表情還是怔愣,甚至帶著些許不知所措,裴禹好像在關心他?可是……他沒有迴應別人的關心的經驗,不知道該怎樣表現才不會讓這個好不容易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人移開視線。
“進來,坐那。”裴禹找出醫藥箱才看見黎靳還是站在門口,本來已經初露鋒芒的臉上因為茫然再次顯出這個年紀該有的稚氣。
黎靳抿了抿嘴,小心的帶上門後坐在了裴禹指著的位置上,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裴禹房間的擺設,暗暗記下桌上那幾本書的名字。
“抬手。”
熟悉的聲音近在咫尺,黎靳連忙收回了看向茶几的視線,聽話的抬起手。
見到一向不可一世的少年侷促小心的樣子,裴禹失笑的同時心裡也浮起些許複雜的情緒,“我說的是你受傷的那隻手。”
黎靳對上裴禹的視線,表情露出些許不解,自裴禹讓他走進房間之後,他的腦袋運轉似乎就遲鈍起來,只餘留耳邊“砰砰砰——”的心臟跳動聲。
“把毛衣脫了。”
看到黎靳毛衣裡面只穿著一件單薄短袖的t恤,裴禹抿了抿嘴,“左手。”
傷口被胡亂卷著的繃帶浸出了鮮紅的痕跡,裴禹眉心微蹙,小心的撕扯開已經粘著血肉的紗布,分心看了眼黎靳的表情。
“不用這麼小心,撕下來就是。”感覺到裴禹的視線,黎靳連忙開口。
發現自己話落後裴禹的表情冷了幾分,黎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是說我不疼,沒關係……”
裴禹垂下眼,輕輕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表示聽到了少年的解釋,手下的動作卻比開始更加小心起來。
黎靳怔怔的看著幫他上藥的人,光潔的額頭,疏朗的眉眼,不算細密卻纖長的眼睫……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