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禹面不改色的從人群中穿過,他早已習慣自己的臉能帶來的影響,不論是在自己的世界還是在這裡,何況原主的長相和他有七八分相似。
直到一道灼熱到不能忽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裴禹的腳步才微微一頓,這種感覺……
他環顧了一週後才收回視線,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這套西裝拍完就送給你。”愛德華迫不及待的拉住裴禹的手就往前走,“我的眼光果然不錯,你就是最適合這套衣服的人。”
裴禹任由他拉著,剛剛繃緊的心神放鬆了些許。
“果然不錯。”陸深走到裴禹身前,微蹙著眉細細打量了一會道,“你的袖口和領結沒有整理好。”
說完他就極其自然的拉起裴禹被愛德華抓住的那隻手,將他的袖釦認真扣好,然後抬手幫裴禹重新系領結。
陸深突然自來熟又莫名其妙的動作讓裴禹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後才開口,“謝謝,我自己可以弄好。”
“是嗎?”陸深頷首,自然地放開了手,像是之前強勢的拉起他的手將他扣好的袖口拆開又扣上的人不是他似的,“那你自己繫好吧。”
裴禹看著陸深攬著愛德華走遠的背影,心裡浮起些許怪異的感覺。
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這種感覺,他從不是因為幾次偶爾的事情就草木皆兵的人。
愛德華站在攝影師身側,把攝影師給他們介紹了一遍後就進入了正題,“我們這次的主題是‘針鋒相對’。”
“兩個男人之間的針鋒相對。”愛德華晃了晃手指,“有很多種可能,可能是因為女人,可能是因為錢,也可能是因為權勢地位,我需要的,就是你們將這些可能在鏡頭下表現出來。”
見裴禹和陸深站的不遠卻各自彷彿帶著排斥對方的結界的樣子,愛德華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們或許有自己特殊的表達方式,現在這種狀態就挺好。”
“開始吧。”
裴禹徑直向攝影棚走去,陸深也抬腿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還沒徹底走到擺放道具的範圍,就聽到攝影師大叫一聲,“停!保持這個動作,不要動,表情也不要變,ok!就這樣繼續向沙發那邊走!”
好在兩人都很有職業素養,臨機應變能力也很強,在攝影師叫停的那一瞬間,就都拿出了最專業的態度。
“裴禹到沙發坐下,慵懶一點……對就是這種感覺!”
“陸深你往裴禹坐下的方向走,慢慢走,眼神!對對對!太棒了!就是這樣!”
“陸深你在裴禹坐的另一端沙發扶手上坐下,一手撐著沙發椅背,對對對!就是這樣居高臨下看著他,完美!太完美了!”
“裴禹你站起來!”攝影師激動的指揮著,“走到陸深身邊,陸深保持坐姿,側過身子正對著裴禹,對對對!裴禹低頭陸深抬頭,太棒了!我的天!就是這個感覺!”
攝影師拍到助理提醒他裴禹和陸深該換衣服時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早已經被他取下來的攝像機。
“你們休息一會,換另一套衣服吧。”
換好最後一套衣服出來時,裴禹還有一絲不真實感,拍攝順利的不可思議,幾乎連動作都不需要他自己思考。
最後一套衣服是外景,說是外景,但是在準備充分的hls大廈,也不過是換個場地罷了。
一行人上到大廈的頂樓,那裡有一個露天泳池,攝影師擺好器材就指了指泳池邊的水管,“陸深用水管衝一衝,裴禹就直接去泳池裡泡一會吧。”
陸深掃了眼從他和裴禹換好衣服開始就異常興奮的工作人員們,心裡有了底,目光劃過裴禹的身影時微微停留了一瞬。
裴禹儘管不明所以卻也沒有異議,脫下鞋子就往泳池走去,那邊陸深也已經拿起水管,對自己衝了起來。
在嘩啦啦的水聲裡,周圍一片到抽氣的聲音倒不算明顯。
攝影師比了個手勢,對悠閒的跑在水裡的裴禹調侃道,“水溫合適吧?”
游泳池的水溫是恆定的,泡在裡面很舒服。裴禹將黏在額角的頭髮向後抹去,臉上帶著愜意的笑,“挺合適。”
“合適也出來。”經過將近一天的相處,攝影師和裴禹說話也不再生疏,“拍完隨你在裡面玩多久。”
裴禹淡笑著起身,在眾人火熱的視線下走到了泳池邊坐下,側臉問攝影師,“這個位置怎麼樣?”
“就這樣別動!”攝影師連忙按下快門。
裴禹保持著扭身向後看的姿勢,心裡卻再次浮起一絲怪異感,他又感覺到了那道熟悉的不容忽視的視線。
如果他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裡應該是陸深站著的地方。
14.雙面影帝X天團小鮮肉11
不等裴禹深想,愛德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在和攝影師說話,“整場下來都是你在指揮,能不能讓模特自由發揮一會?”
比愛德華不知道大了多少的攝影師聽他這樣說也不惱,笑嘻嘻道:“這不是看著他們兩靈感爆棚嗎?沒忍住,ok,現在開始你們自由發揮!”最後一句是對著裴禹和陸深說的。
裴禹走出泳池,暗歎難得的悠閒沒了。
將“針鋒相對”這個主題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迎面走來的陸深就撞進了他的視線。
即使見陸深第一眼就看他不順眼,裴禹也不得不承認陸深擁有所有男人都會嫉妒的資本:精緻俊美卻英氣十足的長相,成熟優雅的氣質,健碩性感的身材。
來人身上被淋溼的白襯衣根本沒什麼遮擋作用,薄薄的布料緊緊的貼在蜜色的面板上反而更加誘人。
裴禹的視線從陸深的腹肌上掃過,落在他的人魚線上,最後移開視線。
腹肌裴禹也有,可是人魚線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也練不出來,突然看見陸深近乎完美的線條,讓他不可避免有一絲羨慕。
陸深越靠近裴禹眸色越深,喉結滾動似在壓抑什麼,面上卻雲淡風輕。
走到與裴禹只一尺距離的地方站定,他微微低頭在裴禹耳邊輕笑道:“嫉妒?”
裴禹挪開視線,嗤笑一聲表示不屑。
然而還不等裴禹完全別過頭,下顎就被人抓住向一邊扳去,裴禹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