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因為裴煦賴床,等磨蹭到起床的時候,已經得去趕高鐵站了——這鄉下地方班車很少。
裴煦賴床賴得苦大仇深。他們家都是夜貓子,他十一點起床都能算他們家最早出來活動的,所以他從來沒經歷過被擾清夢的痛苦。但是仲居瑞作息很健康,他起來先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地面,把昨天剩的外賣熱一熱吃了,上來一看,裴煦還睡得四仰八叉,看了一會裴煦的睡眼,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捏住裴煦的鼻子,看到這人皺著眉頭,在床上氣得嗷嗷叫,自己閃到一邊,捧著一杯茶,喝得很滋潤。
裴煦一個鯉魚打挺,憤怒地砸了幾下枕頭,終於認命地赤腳走進衛生間。他閉著眼睛刷著牙,一嘴白沫,哈欠連天。
仲居瑞手插袋靠在衛生間門口看,趁著裴煦張嘴,把自己手指伸進去,正懸在裴煦門牙下。裴煦眼睛一睜,嚇得下意識腦袋往後一縮,等看清是手指,很無語地翻個白眼,拍掉那隻手。
“仲居瑞,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哪種人?”仲居瑞很著迷地看裴煦洗臉,裴煦不想用這裡的毛巾,兩手掬著水,用力搓臉以至於嘴唇嫣紅——也許不是搓的,是半夜他們倆嘬出來的。
“黏黏糊糊的。”裴煦一向知道仲居瑞死人臉下常年內心活動豐富,但是沒想到這人破處之後…跟鼻涕蟲一樣,黏了吧唧的。他說:“我覺得,我現在撒尿,要你幫我扶著鳥,你都樂意給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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