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論漫不經心:“再說吧。”
“那我繼續寫歌遼!把嗩吶弟弟微信推送給我呀!再見兄弟!”
衛論掛了電話,看到他微信終於有了動靜。
伯魚發給他的:對不起趕集去了,我沒看見。
拿著手機,伯魚坐回飯桌前。
滿天星斗。四野闃然。
菩薩在桌上三尺一方木臺端坐,冷涼的餈粑在藍紫色的醬碗中,葫蘆在月亮洗澡的田野裡,規整而安然。
世界都很整齊,規律都很正常,只有他是亂的。
他沒敢回衛論的資訊,怕腥羶的味道從鍵盤躥到那邊去。又不敢不回衛論的訊息,因為他畢竟是伯魚最喜歡的朋友了。
想在一起算是哪種喜歡。男性之間又算是哪種喜歡。
他不明白。
他是一個學哲學的笨蛋小子,其實對於同性之愛並不陌生,也不覺得排斥和贊同,只不過是於己無關所以無感。但伯魚‘怎樣都好’的心態沒辦法繼續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對衛論動心了。
動心了就是不一樣的。
從此以後他見衛論的每一面都沒辦法再和以前一樣只是單純友誼,他會時時想起這場夢和他的吻就好像是一直在期待。
屋裡傳來一聲哀叫,伯魚趕快去看,發現他的小狗被笤帚困住了。
17.
伯魚再一次見到衛論是開學前兩週,他因為樂團排練提前來了,而衛論在搞工程測量。
白花花的陽光裡衛論穿著一套連體的工裝服,頭上戴著鴨舌帽,帽子後面頂出一個尾巴一樣的發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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