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時間,於是拉一拉楊悠明的衣袖,說:“明哥,請祝先生走了吧,昨天沒什麼事,我也不想計較。”
聽夏星程這麼說,祝天傑立即順杆爬,說道:“那你們早點休息,今天我就先走了。”
楊悠明在祝天傑離開之前對他說了一句:“人都做不好,怎麼演得好戲呢?”
祝天傑泛白的臉竟然紅了一下,他尷尬地笑著,開啟房門朝外面走去。
夏星程抬手關上門,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裡時,看見楊悠明坐在床邊,微微皺著眉頭。他於是從床尾爬上床去,四肢趴跪著一直爬到楊悠明身邊,翻個身枕著他的腿仰面躺下來,從下面看楊悠明的臉。
楊悠明摸了摸他的額頭,“為什麼今天下午我問你的時候,你不告訴我?”
“說什麼呢?”夏星程舒服地蹭著他的手心,“我說祝天傑欺負我了,你要幫我報仇?”
楊悠明說:“至少讓我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夏星程眼睛輕輕眨了眨,“他把我往冷水裡按的時候,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忍,好好演戲,總有一天我才能把祝天傑踩在腳底下,好好羞辱他。”
楊悠明聞言笑了,低頭看著他:“報復心這麼強?”
夏星程嘆一口氣,“你看,今晚他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道歉,心裡還是看不起我的。或許他覺得我跟著你與我跟著袁淺沒什麼區別,這樣我心裡也並不覺得爽快。”
楊悠明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他會打你的主意,祝天傑這個人歸根到底還是人品有問題。”
夏星程想了想,問楊悠明:“他不會報復我們,向媒體公開我們的事情吧?”
“他不敢,”楊悠明沉默一會兒,說,“星程,我們如果要在一起,就很難完全隱瞞過圈內人,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但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不要被拍到。”
夏星程點點頭,“我明白。”
楊悠明說:“這種戀情時間長了,肯定會覺得憋屈。”
夏星程很認真地回答他說:“憋屈也沒關係,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好了。”
楊悠明的神情有些悵然,“這就是身不由己。”
夏星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面對著楊悠明盤腿坐在床上,浴袍已經鬆鬆垮垮地露出了大半邊肩膀,換了話題說道:“祝天傑怎麼會覺得我是gay的?我一直很奇怪。”
楊悠明目光又落在了他的紋身上,好像怎麼看都不會厭,緩緩問道:“你跟他做過什麼?”
夏星程說:“就正常拍戲啊,有段時間常一起吃飯,可我也沒有主動跟他搭話什麼的。”
“你不是跟他有吻戲?”楊悠明語氣平淡地說。
夏星程愣了一下,“你怎麼一直惦記這個,跟你說了是惡搞了。”
沒想到楊悠明繼續用低沉而冷靜的語氣說:“你還在他面前穿裙子,我從來沒看過你穿裙子。”
夏星程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那麼小氣?”
楊悠明伸手握住了他的腳,手指撫摸著他的腳掌,“你的裙子在哪裡?穿給我看看。”
夏星程覺得被他摸得癢,努力想把腳縮回來,邊笑邊說道:“在服裝師那裡,你去偷回來我穿給你看。”
楊悠明抓著他的腳不放,執拗地對夏星程說:“你去偷。”
夏星程笑得沒力氣了,躺倒在床上,浴袍下襬朝兩邊滑開。
楊悠明動作一頓,說:“你一直沒穿內褲?”
夏星程仰面躺著,腳貼在楊悠明的大腿上,微微紅著臉看他:“是啊,反正祝天傑看不到。他喜歡我也好,單純想睡我也好,反正都是白日做夢,永遠不可能了。”
楊悠明看著他,神情柔和,過了一會兒放開他的腳,說:“你病還沒有好,今天早點休息。”
那天晚上,夏星程吃過最後一次藥,貼在楊悠明的懷裡睡著了。這一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藥的藥效,他睡得格外香甜,一整個晚上幾乎連夢都沒有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天亮。
房間裡窗簾還緊閉著,光線昏暗,只從一點縫隙可以看見外面已經天亮了。
夏星程沒有看手機,也不知道時間。因為拍戲導致生病,他今天還可以繼續休息,不著急趕回去繼續拍攝。
他悄悄轉頭去看楊悠明,發現他還在熟睡,眼睛緊緊閉著,睡覺的時候神情格外平靜。
於是夏星程湊近了,很輕地在楊悠明嘴唇上親了一下,結果沒想到楊悠明立即睜開了眼睛。
“你睡眠太輕了,”夏星程幾乎貼著他的臉說道。
楊悠明抬手抱緊了他,閉上眼蹭他的額頭,然後說:“年齡大了。”
夏星程意有所指地問道:“那怎麼沒見你能力衰退?”
楊悠明閉著眼睛笑出聲來,語氣慵懶地說道:“那你是想我衰退還是不想我衰退?”
夏星程手已經貼在了他胸口,慢慢往下滑去:“你衰退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楊悠明睜開眼睛看他,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兒,問道:“病好了?”
夏星程回答他說:“頭不暈了,四肢也不痠軟了。”說完,他湊近楊悠明耳朵旁邊,又小聲說了一句:“可以做了。”
楊悠明笑著看他,說:“好。”
湊得很近了,夏星程才發現楊悠明笑起來的眼角會有細紋,他忍不住在楊悠明眼睛下面親了一下,姿態專注,然後說了一句讓自己也全身汗毛直豎的話,他說:“我那麼愛你,連你每條皺紋都愛。”
楊悠明漸漸斂去笑容,他緊緊抱住夏星程,說:“我也愛你,星程。”
他們在酒店的大床上廝混了一個上午,夏星程生病不過剛好,到後來又覺得全身痠軟,無力地趴在床上,被楊悠明從背後牢牢禁錮住。
他身體被汗水完全浸溼,連爬起來沖澡的力氣都沒有。
到中午時,夏星程聽到有人敲門,他不能讓楊悠明去開門,才不得已爬起來,有氣無力地拿過丟在床腳的浴袍裹上,連浴袍的繩子都是楊悠明幫他栓的。
夏星程朝外面走去,他以為是花花給他們送飯來了。可是房門一開啟,夏星程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花花,而是袁淺。
袁淺手裡抱著一束花,本來臉上帶著笑容,看了夏星程片刻笑容變得淡了,她問:“屋裡有人?”
房裡的窗簾還緊閉著,陰暗而悶熱。
夏星程遲疑了一下。
袁淺立即明白了,她把花交給夏星程,說:“我來探病的,不過看來你已經好了,那我先走了。”說完,她轉身沿著走廊朝前走去,頭也不回。
夏星程回到房裡,關門的瞬間他藉著走廊的燈光看到穿衣鏡裡面的自己,頭髮凌亂,臉頰通紅,嘴唇微微有些腫,然而更明顯的是他鎖骨上方的紋身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