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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厲害啊,那時候你竟然還敢說話?”
兵聖長卿走後,聽了好久,他們總算是恢復了平靜,勉強止住了眼淚,可以站起身來。
一個士兵就趕緊說道,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他口中的二蛋,正是說出“你是什麼人”的那位。
“什麼二蛋,什麼二蛋,這也是你能叫的,從今以後,都得給我喊蛋哥。”
那被稱作是二蛋的人還沒說話,就有人先不滿意了,開口說道。
其中難得馬屁味,真是濃重。
“還滿意嗎蛋哥?”隨後,他又轉身對二蛋說道,一臉的諂媚,全身都充斥著奴才相,這人來當兵簡直就是屈才了。
要是進了皇宮,他一定會是個好太監,說不定還能成為大太監。
但若是生在中華那黑暗動盪的百年,那他肯定是個漢奸。
“都行,都行。”身為當事人的二蛋表現的卻是十分的淡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好像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沒人注意到,他的聲音與平常相比,有些異樣。
這一比,差距就出來了,這才是大人物。
不過,若是仔細看看,他的雙腿,現在依舊是顫抖個不停,說話的聲音也是顫顫巍巍。
也幸好是穿的褲子是黑色,要不然,裝也沒這麼好裝了,肯定就露餡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一人有悄然出現。
“對了,我還有這件事沒說。”
那人開口,雖然儘量將語氣放的平和,但依舊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他,就是兵聖長卿。
你是不是故意的?這也太折磨人了吧?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簡直就是禽獸。
不對,說他是禽獸都高看他了,禽獸都不如。
“大……大人,有……什麼事您儘管說。”他們說道,語氣平靜。
剛才的話,不過是在下實在是看不過去,才替他們申冤抱不平,他們心中,可沒有一點這樣的想法。
對這人,可是恭敬的很,不敢有一點褻瀆。
之所以這樣,就是他們認定了兵聖長卿就是神仙,不敢想,就是怕讓他知道。
歸根結底,他們害怕也好,恭敬也好,都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他們真正尊敬的,愛惜的,都是他的生命。
人之常情,不足以詬病,誰不識這樣,就想那些貪官汙吏,多有上香拜佛,對寺廟,也是一擲千金。
但說到底,他們是真正對佛祖恭敬?是一心向佛?恐怕不是,不過是做了虧心事,求的一絲慰藉罷了。
“我看你們也挺慘,在這大秦國應該也混不下去了。”
“跟著我,如何?”
兵聖長卿說道。
聽到這話,可把那些士兵給激動的不輕,能跟著神仙混,誰不願意,求之不得。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這人身邊,說不定就能撈到什麼好處。
即便是一絲一毫,也可能讓他們受益終生。
不敢猶豫,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看他們的模樣,不禁讓人擔心,萬二把腦袋給搖下來可就不好了。
“那好,就一言為定,你們找機會去墨家陣營,找衢州萬二,就說是為讓你們來的。”
他又說道。
“別忘了把這弓弩箭矢給帶著。”
這句話,才算是暴露了他真正的意圖,感情你真正看上的,並不是這些普通士兵,而是這威力攝人的弓弩箭矢。
不過那他士兵也不在意,別管看上的是什麼,只要能跟著他混,別說是看上弓弩,就算是是看上他們的美色,也會毫不猶豫的獻身。
可攻可受,實在厲害。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咱們再說萬二,咱們的萬大統領。
萬二過的可不怎麼好,被一支箭矢貫穿血流不止,幾近昏迷,但他靠自己驚人的意志,苦苦支撐,不讓自己不省人事。
“沒事的,沒事的,你堅持一下,馬上就會好起來,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現在,寧青薇眼睛微微腫了起來,已經哭不出眼淚,只剩下嘴上的呢喃。
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毫不顧忌形象,就那樣坐在地上,將萬二的頭抱在懷裡。
任憑三千青絲散落,絲絲縷縷。
咱們的萬大統領,現在雖然是生命垂危,但被這樣抱著,卻難免會有一些異樣。
真香,真軟。
明明已經是危急時刻,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才能活下來。
但不知為何,他腦子裡不自覺的就湧出了這兩個詞,根本就不受控制。
要不是受傷,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待遇,也算得上是福利,不過就是代價稍微有點大,嗯,對,有點大。
現在依舊是在戰場之上,他們的周圍全是士兵,戰爭一旦開始,可不會因為一個萬二停下來,廝殺,絕不會停止。
衢州之人,自覺的圍成一個圈,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他們的萬大統領擋出一片空地,保證其不受傷害。
不斷的有人倒下去,不斷的有人再補上,前赴後繼,只是為了這一人。
“讓開,都給我讓開。”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過來,雖然不見其人,但卻能感受到他的焦急,這人,正是楊柳青。
浴血奮戰,他砍殺出一條血路,又道萬二跟前,看著這般模樣的萬二,熱淚盈眶。
他是絕對的衢州老兵,甚至是比萬二還要早,當初還曾在李白道手下當差。
他記得,當初那些下雨之夜,三人,收千軍,入主衢州。
一步步的發展,對萬二,他可是感情深厚,若是沒有這人,他可能依舊只是衢州城中小勢力的下等兵,永無出頭之日。
哪裡能有今天,擁兵幾十萬,甚至可以跟天下第一大勢力,大秦國爭鋒。
“大統領。”
看著萬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無語凝噎,心中如有刀在刮。
“你來了。”
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聲音,萬二本來都快昏死過去,眼神都有些渙散,一下又有這些神采。
“屬下楊柳青,拜見大統領。”
他說道,字字鏗鏘,心中悲愈切,殺意也會更濃幾分,不管是誰,一定都要付出代價。
即便是戰到只剩一兵一卒,也不會善罷甘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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