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因為洗後要晾乾她也經常用其他“物品”代替,但那可是“正常”的換洗!
花沐都不敢去碰自己那條糟糕透頂的內褲, 怕摸到什麼會引發羞恥回憶的手感。
不如、不如等幹了再拿去洗好了, 就這麼辦!
花沐用白枕的外套把自己的內褲壓在了下面。
白枕陸陸續續端了午餐過來,花沐壓著裙角坐得端端正正, 難得展現出了一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姿態。
哨兵任勞任怨,細緻入微, 主動承擔起了給大小姐喂午餐的大任。
畢竟大小姐手痠, 她不能再讓她累到。
花沐吃得慢條斯理,很展現出了身為貴族小姐的端莊與文氣,彷彿之前拿著斧頭劈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白枕做事向來專心致志, 只這次不知為何視線總無法從花沐嘴唇上挪開,幾次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花沐最後喝了一口湯,示意不用再進食。
白枕風捲殘雲般解決了剩下的食物,而後開始收拾殘局。她想著反正要洗,不如把外套也拿去洗一洗,隨手揀起了自己躺在角落裡的外衣。
花沐想叫停已經來不及。
白枕很快發現了下面壓著的那塊小白布,想也沒想就撿了起來。她對於溼噠噠滑膩膩的手感有些疑惑,緊接著又發現了手裡這東西正是庇護所濃郁味道的來源之一。
如果現在有個洞,花沐絕對不會猶豫半分,立即鑽進去!
哨兵不知道在想什麼,竟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白枕!”
花沐差點氣絕身亡——羞得!
“嗯?”
“還不快點給我放下!”
白枕似乎終於發現了自己手裡拿著什麼,抖著手磕磕絆絆道:“大小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既然不是有意的,那為什麼還不放下來?
“你、你還給我……”
花沐氣也氣死了!因為之前實在太……呃,太放縱了一些,她怕自己在白枕心目中的形象會崩壞,特地裝模作樣了大半個小時,沒想到現在全破功了。
伸手問哨兵拿內褲能算什麼優雅得體的事啊!
白枕連忙伸手遞給她,只遞到一半突然不動了。
“你幹什麼?”
花沐見她捏著內褲的手緩慢又堅定地往回收,簡直目瞪口呆!
白枕望著花沐,吞吞吐吐地道:“您要洗嗎?我幫、幫您洗……”
既然大小姐都讓她幫忙擦身體了,那麼洗衣服這種事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本來就是,大小姐已經很累了,連午餐也沒辦法好好吃,又怎麼能洗衣服呢?
花沐驚呆了!
“你在亂講什麼……”
那可是浸過了……的內內內、內褲誒!是超級私密的東西!而且還是她如今唯一的一條!已經算得上是她身上最貴重的物品!
這和求婚有什麼差別?
啊,雖然之前並不是沒洗過,但那時候是因為她不方便碰水,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白枕不明白花沐為什麼會抗拒,不禁急得面紅耳赤。明明都……那樣了,這、這應該不是什麼出格的事吧?
“我不是亂講……我幫您洗,您不是、不是很累嗎?您說手痠……那是我的過錯,所以、所以我幫您洗。”
這到底是有多想幫她洗啊?那麼呆的傢伙一口氣竟然能找出那麼多的理由。
花沐雖然羞恥,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隱隱有些開心。
“也、也不是不可以……是因為你那麼強烈地要求了,我才接受你的好意,不是我想讓你洗。”
“是是!”
白枕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歡天喜地。
花沐沒想到她會那麼開心,看得心底裡直犯嘀咕。
這傢伙到底是呆還是不呆啊?明明很單純,可為什麼又總讓她感覺到有股掩藏不住的……呃,說變態似乎有些過分了。雖然她之前脫口而出這樣罵她,但她其實從來沒真的這樣想過。
到底是什麼呀,怪怪的。
花沐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乾脆不想了,等著白枕洗完東西回來。
兩個人拉拉扯扯說了一大堆,但誰都沒明確地講之前那件事。花沐是不好意思,白枕則是不敢說。氣氛怪了一路,到底沒發生什麼難堪的場面,兩人的心也終於慢慢放回了原處。
白枕收拾好東西,曬了衣服,急急趕回庇護所。她雖不敢提那件事,但一點兒不想離開花沐,恨不得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和過去想要保護大小姐的心情似乎有些不一樣,這已經算得上是依戀了。
哨兵也有幾分憂慮,但再怎麼憂慮也沒有渴望來得強烈。這座島上只有她和大小姐,她不守著大小姐又能做什麼呢?
雖說事情已經發生,花沐也不太介意結合熱爆發的原因,但搞清楚狀況總是有益無害的。所以等白枕回來,她主動問了這件事。
白枕坐在竹棚外,恭恭敬敬地答道:“大小姐,是您的抑制器……它似乎失效了。”
哨兵對於自己的失控十分慚愧,所以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底氣也有些不足——畢竟聽起來像是在推脫責任一樣。
“失效?怎麼可能?”花沐下意識地拿起項鍊上的吊墜,不可思議道,“這是姑姑給我的,六年前戴上後就從來沒有壞過。”
項鍊的樣式十分簡單,白金的鏈子與底座,凌霄花樣式的底座上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要說能有哪裡隱藏機關,那隻可能在底座裡面。
花沐這樣說只是出於對姑姑的信任,但聽起來難免有點像是在說哨兵撒謊。
白枕果然慌張起來,“是真的,大小姐,我沒騙您……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真的聞到了您身上嚮導素的味道……”
花沐知道她誤會了,氣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相信你啦,沒有說你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明白它為什麼會失效,明明之前掉海里都沒事。”
確實是這樣,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只有花沐開啟過兩次抑制器而已。
“大小姐,我能看看您的項鍊嗎?”
“可以啊,你還會看這個啊?”
嚮導抑制器這種東西其實白枕也只知道花沐這一件,在舊黑暗年代嚮導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大多用的都是注射的類固醇激素來中和嚮導素。即便是現在有不得不掩蓋身份的任務,嚮導們用的也還是這些藥物。
所以,白枕對於這嚮導抑制器並沒有太多瞭解。她只知道大公說這是很貴重的東西,是王室的機密,絕不能讓花沐拿下來而已。
藍色的寶石切割得十分完美,整條項鍊看起來也十分精緻。但哪裡都沒有機關,甚至連寶石本身除了貴重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
白枕雖然不懂機械,但只用哨兵的感官也能察覺出這不過是一條普通又昂貴的首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