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用多功能栓劑的念頭。她帶的藥大部分都是哨兵和嚮導在執行任務時自己需要使用的,大多僅有一份。只有這一枚栓劑是特地為隊友準備的,可以在隊友失去意識無法進食的情況下使用。
白枕自己還從沒有用過,所以不知道具體功效如何,不過她看過說明書,記得裡面有退燒的功能。
她幫花沐擦了背,然後想幫她把裙子穿回去。
“不要啦,我不要穿……”
花沐卻不配合,推開白枕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肯就範。
裙子礙手礙腳的,又那麼熱,還阻礙她……
花沐把裙子扔到了一邊,爬到白枕身上要安慰。
“我頭疼……”
白枕無奈,只得用烤乾的外套把她包裹起來。小姐叫頭疼,她就幫她揉頭,喊熱就幫她擦汗,叫冷就給她當人形暖爐。
花沐折騰夠了她,感受到了滿滿的愛意,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白枕……”
“您有什麼吩咐?”
“你親親我。”
“這……”
其他要求哨兵自然任勞任怨,只有這一個……她不太敢。貴族小姐間的貼面吻倒十分正常,但像她這樣的身份,哪有資格親吻小姐的臉呢?
能親吻腳背就已經是恩典。
花沐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一雙杏眼因為流了太多生理淚水,眼眶已經紅成一圈,尤顯可憐。
“姑姑在我生病的時候都會親我,她親過我,我就不難受了。”
白枕很想告訴她這是女王的能力之一,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女王的能力也是秘密,如果花沐不知道的話,她不該主動說出來。
“可是……”
花沐要哭了!
她都這樣不要臉面了,難道連生病時候的請求都不行嗎?
“算了,讓我死了算了。”她用小貓一樣的聲調哭訴,推著白枕的胸口自暴自棄地道,“反正也回不去了,讓我死在這裡算了。”
白枕慌張摟住她,連聲安慰道:“您不會死的,大小姐,您很快就會好的……我親、親您……我能親您嗎?”
花沐立即不掙扎了,淚眼望著她,用喉嚨裡的嗚咽做了回答。
白枕十分緊張,戰戰兢兢地貼過來,呆板無比地用唇角貼了貼花沐的額頭。
“您覺得好些了嗎?”
哨兵的嘴唇好軟哦,花沐滿意了一點,雖然有點笨拙,但還挺可愛的。
“姑姑會親我好幾下。”
白枕見她仰著頭一臉不滿,只得又貼過去親了幾下。
“那、那現在呢?”
花沐姑且算是滿足了,紅著臉埋到哨兵的胸口上。
“你再給我唱鏽斑貓貓。”
她喜歡被叫小寶貝,喜歡母親這樣叫她,喜歡父親這樣叫她,喜歡姑姑這樣叫她,更喜歡哨兵這樣叫她。
白枕兢兢業業地唱了兩遍,而後發現花沐再次睡著。
一個下午,花沐醒了好幾次,每次都要折騰哨兵一番才能再次入睡。
白枕餵了她幾次熱薄荷水,又幫她擦了幾遍身體,到了夜間溫度終於漸漸降了下去。
外面的風雨似乎也有了減弱的跡象,起碼聲音聽起來已經沒有那麼可怕。
花沐是餓醒的。
她睡了幾乎一天,只在一開始喝了點果糊,醒來時已是飢腸轆轆。
“白枕……”
她手腳痠軟,半邊身體麻木,視野模糊,只能感覺到有隻手臂摟著自己。
哨兵很快給出了反應,將溫熱的水喂到她嘴邊。
花沐喝了幾口偏開了臉,努力地想要翻身。
“我餓了……”
她睡的時候側著身體團成一團,左半邊身體幾乎沒了知覺。還好一雙有力的手適時架起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花沐這時才覺得有些不對。
為什麼她的腰直接接觸到了哨兵的手掌心?長時間的昏睡讓她的大腦有些遲鈍。
“小姐,您是想吃魚肉還是想吃麵包果?”
“魚肉……”花沐答到一半,突然掀開了身上蓋著的外套,下面的景象讓她目瞪口呆——她竟然只穿著內衣和哨兵睡在一起!
“大小姐,您才剛退燒,彆著涼了。”白枕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此感到震驚,隨手將衣服攏回去,長腿一盤,把她圈在了懷裡,“魚肉的話想吃烤的還是悶的?或者您想喝湯嗎?我可以給您弄點魚肉糜湯。”
花沐很想發出尖叫,可是她喉嚨太痛,所以張了半天嘴,只發出了一連串咳嗽聲。
“咳咳咳……”
白枕忙不迭幫她順氣,很有些擔憂地道:“您沒事嗎?等雨小一些,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止咳的草藥。”
花沐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胸口,狠狠地瞪向了哨兵。
難道這樣的情況,這傢伙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她、她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汙、汙汙汙穢的事?據說,發生那種事的話之後身體會很痛的,她現在就很痛!
白枕因花沐一下午的依賴而放鬆了警惕,只當她這次也與之前一樣,要抱抱親親,見她用淚眼看自己,很自然地把嘴唇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您還覺得難受嗎?那我再……”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表示都沒有就親她!難道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什麼快樂都沒體會到啊!
花沐又羞又氣,“啪嘰”一巴掌拍到了白枕的臉上。
並不痛,不如說酥酥麻麻的還有些舒服。
白枕退開了腦袋,疑惑地摸了摸臉。
“大小姐……”
還裝蒜!
花沐氣鼓鼓地看著她,“你、你為什麼親我?”
白枕驚訝又慌張地望著花沐,結結巴巴道:“小姐,不是您、您讓我……”
“我什麼時候讓你……”
是了,確實是她讓白枕——撒嬌耍潑讓白枕親自己的!
花沐記起來了,只是生病而已,又不是宿醉,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她的記性沒出毛病,雖然她現在極度希望它出毛病了!
啊啊啊,讓她死了算了!
她只是委屈而已,只是難受而已,只是想要點關愛而已!到底是怎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是我讓你親我的,可是,可是我沒讓你脫我裙子!”
她絞盡腦汁才回憶起這段,腰桿立即就直了!
哨兵的聲音果然微弱了不少,帶著幾分忐忑與心虛。
“我、我只是怕您難受……”
白枕確實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才會幫花沐擦拭身體,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無法義正言辭地說出來。
她怕又被花沐叫變態。
“你還不給我穿回去!”
她看這個白枕就是覬覦她的肉體。
“是您自己不要穿的……”
花沐原以為自己壓制住了她,沒想到她還能反駁,差點氣絕身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