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醫生了的……”說著說著,他有點鼻酸,聲音有點發抖,“真要說起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可是……”
萊爾德想說:可是,早晚你也會離開的。要麼你先離開醫院,要麼我先出院回家,雖然這樣也很好……但之後呢?我們真的能夠再取得聯絡嗎?你連名字都不能說,我也同樣對你有所隱瞞。
我不能告訴你,我曾經在你身上看到過噩夢般的景象;而你肯定也沒有告訴我,在你眼中重要的究竟是我,還是我經歷過的秘密……
當年,萊爾德自始至終也沒能說出這些話。他無法把此類疑惑組織成流暢的語言,更是不敢將它們宣之於口。
肩膀上的手離開了。只是短暫地離開了。下一秒,它落在萊爾德另一側的肩上。
實習生收攏手臂,攬著萊爾德的肩,把他拉近了些,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萊爾德的頭靠在實習生胸前,感覺到那隻手在輕拍自己的背部,一下一下,十分有規律,也十分僵硬,令人聯想起媽媽拍著小孩入睡的手法。
萊爾德忽然想到,剛才實習生長篇大論了半天,全都在指責“你沒拿我當朋友”這一點……而現在,他卻一言不發,只是送來一個僵硬而笨拙的擁抱。
萊爾德默默給自己“唯一的朋友”定下一條罪名:指責別人的時候無比流利,卻完全不擅長安慰別人。
現在想起來,當年的實習生在休息日也不離開醫院,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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