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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盯著王柔瞅了半晌,無聲而笑,揹著手,繞著王柔轉了兩圈,咂了咂嘴。
“敢問足下,用刀殺人,和用棒槌殺人,有沒有區別?”
王柔皮笑肉不笑。“皆是殺人,能有什麼區別?”
“那倒也是,刀和棒槌都是死物,沒什麼區別。可是王子師呢,他也是死物,是把刀?”袁耀在王柔面前站定,笑容燦爛,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根棒槌?”
王柔一時語塞。王允是幷州先賢,王蓋兄弟又掌握著幷州大權,他怎麼敢說王允是死物,是棒槌?可是這個問題不回答,他又無法為王允開脫。
“君侯,王子師不僅與令尊交往,還做過豫州刺史,死者己逝,似乎不宜……”
袁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王柔。“我記得董卓還做過幷州刺史。不知足下對董卓如何看?”
王柔陰了臉,不再開口。他知道了,袁耀和他父親袁術一樣,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跟他說什麼都是白費唇舌,自取其辱。況且他也決定不了談判結果,能決定的人是孫策。孫策如果想談,王允的事就不是問題。孫策如果不想談,沒有王允的事還有其他事。
儘管如此,被人當面噎了,王柔還是有些不爽。
孫策看得真切,自然明白王柔的心思,不禁暗自叫好。這幷州人果然與汝潁人不同,務實得很,一看鬥嘴沒什麼勝面,索性不扯了。
孫策擺擺手,示意袁耀別得瑟了,人家根本不吃你這一套。袁耀意猶未盡,卻不敢不給孫策面子,悻悻地站在一旁。孫策笑盈盈地說道:“伯陽直率,口無遮攔,王君莫要見怪。王子師幷州豪傑,怎麼能是棒槌呢。雖說他已經過世了,這責任還是要追究的,至少要弄清楚是非曲直,免得誤導後人,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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